回去時,三個人早已吃完飯,程寅生趴在地上,可可騎在背上笑嗬嗬道:「駕!騎大馬!」
夏媛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二人,看可可動作太大,便起身扶了一下,嘴裏說著:「好了,今天就到這兒了,別累著爸爸了。」
程寅生卻說:「我沒事兒,可可喜歡,我多讓她騎會兒。」
我站在原地,仿佛我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程寅生帶著可可爬到了我麵前。
他看到我的腳,連忙站起來,差點就把可可摔了下去,還好夏媛動作快,接住了可可。
可可這被動作嚇到了,嚶嚶哭了起來。
夏媛瞪了我一眼,抱著孩子進屋去了。
程寅生左右為難,但還是站在我麵前。
他麵色有些不自然,最後說道:「我給你煮了西紅柿雞蛋麵,你不是不吃辣嗎?這個沒有辣椒。」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到餐桌麵前,坐了一天車,粒米未進,肚子裏早就空空如也。
程寅生見我吃了他做的麵,麵色緩和了些。
便迫不及待說道:「你先吃,我去看看可可,估計剛剛被我嚇到了。」
吃完後,我洗漱完回到臥室,程寅生都沒出來。
直到我困意來襲,程寅生才躡手躡腳上了床。
他從後麵抱著我,頭埋在我的頸窩聲音嘟囔道:「夏夏,你不知道這三年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夏媛母女,我真的隻是看著她們可憐的份上才接過來的,你相信我好嗎?」
說著他的手便在我身上遊離。
「你看可可多可愛,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說完他便上下其手,我剛想拒絕,門外響起了夏媛無助的聲音。
「寅生哥,可可做噩夢嚇哭了,我怎麼哄都哄不好。」
我聽見程寅生歎了口氣,他溫聲道:「夏夏,你先睡,我哄完可可就回來。」
程寅生一整夜都沒回來,而我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程寅生走到臥室一臉歉意。
「對不起知夏,昨天晚上可可做噩夢,我一走她就哭,非要纏著我跟她睡,我不想吵醒你,就在那邊將就了一晚,但是你放心,可可睡中間我和夏媛沒挨著。」
他說完後,像個犯錯的孩子般低垂著頭,眼中帶著一絲忐忑,似乎在等待我的評判。
但意外的我隻是含笑說了一句:「沒事,我能理解。」
程寅生見我沒生氣,鬆了口氣,笑著說:「外麵我給你做了早餐,一會兒你出來吃。」
他走後,我收起笑容。
道歉有什麼用呢?我在都敢躺在一張床上,那我不在呢?
我本以為決定離婚那一刻我就不會再因為他難過,但胸口還是悶的厲害。
吃完早飯,程寅生說他今天請假了要帶著我去買衣服。
我沒拒絕,剛出門沒幾步,夏媛帶著可可追了上來。
夏媛看著我說:「不好意思啊嫂子,不是我想打擾你們,是可可非得追著寅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