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衛東第二天傍晚就找到了教工宿舍,剛打開門,他就強硬地拉著我的手想讓我住回家。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動手打你,是我太衝動了。”
許衛東攥著我的手腕就往宿舍門外拉。
他力氣很大,我掙脫不開,情急之下直接在他手背咬了一口。
“嘶——”許衛東吃痛將我撒開。
我看到樓道裏別的宿舍門口探出的頭,無奈將他拽進屋裏。
我可不想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許衛東,我後天有一個很重要的公開課。”我瞪著他,一臉嚴肅,“結束之前,我需要有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準備。”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你知不知道你有家不回,院子裏那些人都是怎麼說我的。”
我冷笑一聲,“你敢做還怕別人說嗎?”
許衛東剛想反駁,卻吐出一口濁氣,生生將嘴邊的怒火咽了回去。
“知華,你可以怪我動手打你,我也很後悔,但你不能總這樣汙蔑我,你知道亂扣帽子是很嚴重的嗎?”
我看著眼前道貌岸然的男人,真想直接和他攤牌,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他與李曉丹早有奸情。
可我不能,我要先處理好眼下的工作,然後整理好證據,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許衛東見我沉默不語,以為我已經被他勸服。
“知華,”他在我身旁坐下,握住我的手,“那你答應我,公開課結束,就回家,好嗎?我們好好的。”
我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將手抽離。
“結束我就回,你先回去吧,我要備課了。”
許衛東歎了口氣,終於起身離去。
接下來的兩天裏,除了完成公開課的準備工作,我還將許衛東與李曉丹的不正當關係寫成了情況報告。
為了增加可信度,我又寫了一封舉報信。
家屬院裏的鄰居中有很多人早已看不慣許衛東與李曉丹的做派。
趁許衛東還在廠裏工作的時間,我挨家挨戶敲門請求他們幫我作證,有不少人願意在我的舉報信上簽字。
加上之前許衛東剛到我的教工宿舍鬧過一次,有幾位關係不錯的老師也願意幫我。
有了這些資料,隻要我交到書記辦公室,許衛東別說升職了,可能連工作都要丟掉。
而李曉丹,必定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極有可能會被趕回貴城下放勞動。
公開課結束的那天下午,我剛從教室裏出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大門口。
是李曉丹,她懷裏還抱著孩子。
我皺了皺眉,加快腳步,大門那正是風口。
“你怎麼來了?”
“宋老師,我們聊聊吧。”
我帶著李曉丹進了教工宿舍。
李曉丹進門徑直走到床邊坐下。
“開門見山吧,你要怎樣才肯跟衛東哥離婚?”
我無語道:“你搞搞清楚,現在是他不肯離婚。”
“你少來了,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男人看不明白,我還看不明白嗎。”
我氣極反笑:
“李曉丹,同為女人我勸你一句,不要把生存的本錢壓在男人身上,贏麵很小。”
“還有,你要是真關心你兒子,他病剛好,你就不該抱著他陪你來威脅我。”
畢竟稚子無辜。
我苦口婆心好言相勸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李曉丹根本沒有聽。
她的眼睛一直時不時瞟向窗外。
而我所住的那間宿舍的窗子,剛好能看見教工宿舍樓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