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宋錦鈺冠禮。
養女早早便帶著禮物來家中拜訪,丈夫也向朝廷告了假,在府中陪著宋錦鈺。
見姐姐孤身一人,宋錦鈺忍不住詢問,
“姐姐,今日怎麼沒見到葉殤。”
養女輕描淡寫地說,“他上次被打狠了,現在還下不了床呢?”
言語間,不乏得意之色。
隨後特地麵向我,大聲道,“葉殤現在應當在柴房養傷吧,就應該讓他長長教訓才好。”
像是故意告訴我兒子被打得多慘,這件事又是多麼的令他高興。
聽到這話,丈夫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好似難以理解,一位姐姐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弟弟。
養女將帶來的禮物遞給錦鈺,錦鈺拱手道謝,卻冷不丁被養女抓住了腕子。
原是錦鈺手臂上有一小片淤青,若不細看都發現不了。
見此,丈夫立刻冷了臉,“你這個母親是怎麼當的,讓鈺哥兒受這麼重的傷。”
“母親,你應當多關心弟弟才是。”
我瞧著兩人如出一轍的指責神色,漫不經心地回答,
“不過是些小傷,何必如此擔憂。”
丈夫一甩袖子,滿臉怒色道。
“小傷,鈺哥兒乃是我侯府嫡子,如今又得了世子之位,哪裏有小傷一說。”
養女也開口道。“咱家鈺哥兒這般金尊玉貴,身上有傷,母親應當慎重對待才好。”
我心下冷笑,合著我兒子血流滿地,被打的下不了床,都是小傷,他弟弟身上幾近於無的小片瘀青,都得全家人戰戰兢兢。
我忽然輕笑了下。
“要不你們問問,他這傷是怎麼弄到。”
宋錦鈺對上眾人擔憂的神色,支支吾吾大半天,
“就是,梅小…姐…”
一場烏龍,讓養女和丈夫都很尷尬。
丈夫氣得摔了茶盞,指著宋錦鈺半天說不出話來,“你!”
見場麵實在尷尬,我不慌不忙的出來打圓場。
“孩子不過年紀小,你別說他。”
“父親此事乃人之常情,別生氣。”
之後更是強行轉移話題,“今日是鈺哥兒的冠禮,想要什麼?姐姐一定滿足你。”話語中的寵溺藏都藏不住。
宋錦鈺想都沒想便道,“銀子,越多越好。”
養女下意識問道,“鈺哥兒要銀子幹什麼?”
“賭博。”話音剛落,宋錦鈺便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躲到了我身後。
我好似完全沒聽到,將他護在身後。
“不就是銀子嗎。母親給你。”
計算著宋錦鈺這月花掉的銀子,也不知道養女以後能不能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