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我接到媽媽的電話。
“你個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你竟然聯合你爸欺負你舅舅。”
困意瞬間消散,我從床上坐起來:“那張卡裏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辛辛苦苦賺到的,我要回我的錢,有什麼問題?”
這些年,我不靠任何人,從公司基層做起,吃的苦不少,媽媽卻輕輕鬆鬆把我的錢給一個外人。
真夠可以的。
媽媽聲音憤怒:“那錢你不是給我了嗎?我再給他有什麼問題?”
“錢隻能用來治病,別的妄想。”
我幹脆地把電話掛斷了,不想繼續聽她廢話。
那麼多年我都改變不了她的觀念,現在我懶得糾正。
下午,爸爸帶著她的情人直接住進了家裏。
許姨笑著跟我打招呼:“暖暖呀,怎麼都瘦了。”
我語氣很平:“沒瘦,還胖了三斤。”
許姨麵色訕訕的。
妹妹小心地看我的臉色,喊我一聲後,就不敢說話了。
爸爸對她們很好,但不可能讓她們搶走我的繼承權,畢竟爸爸對我的投資真的付出了很多。
所以對妹妹的敲打一直都是根深蒂固的。
飯桌上,爸爸問我:“你媽現在怎麼樣了?”
千萬別覺得他良心發現了。
“在跟我鬧呢。”我拿著筷子,語氣很輕:“我媽得癌症了,你別跟她過不去。”
許姨眼底閃過精光,我看到了,接著道:“爸,上次的女人你覺得滋味怎麼樣?”
也別覺得等我媽死了後,許姨就能嫁進來了。
二十年沒想著給名分,現在也不會給。
果然,許姨的臉色變了。
爸爸麵色不顯:“你一個晚輩討論我房裏的事幹什麼。”
我冷聲道:“好奇。”
前段時間,我發現公司客戶給爸爸送女人了,他沒拒絕。
我也沒告訴我媽,她隻會一味的大鬧,鬧到最後,小醜還是她。
以前我想著他們離婚算了,但媽媽就是聽不進去話,不放手,妄圖爸爸能再次愛上她。
現在好了,一分錢都撈不到。
爸爸喝一口湯,輕聲道:“你要是想談戀愛,爸爸這裏有幾個人選,你挑幾個。”
我沒拒絕:“好啊。”
本來就是一個很不公平的事,誰有錢有勢,誰就有挑選的權力。
就算我一口氣談八個男的,盯著賀家繼承人的身份,別人也不覺得過分。
妹妹插話:“我也想談戀愛。”
許姨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她立刻閉嘴了。
一頓飯隻有我和爸爸吃的舒心,許姨帶著妹妹跑去偏房玩了。
爸爸坐在我對麵開始給我介紹未來的男朋友。
商業聯姻,我不排斥,嘗過權勢的味道,我早就離不開了。
爸爸盯著我:“暖暖,你最像我,別像你媽那樣,丟人現眼。”
到現在,爸爸還是看不上媽媽。
我記得小的時候,爸爸上班前都會親一下媽媽的,曾經還對我說過:“你媽開心,全家開心。”
五歲的記憶太過久遠,以前幸福的一家三口好似鏡花水月。
有時候我在想,那個癡戀媽媽的爸爸到底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