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因為答應了薛城要幫他解決掉公司的那批貨。
第二天一大早翁夏雖然還有些流產後的後遺症,但她還是強撐著身體,去了陳總的醫院。
剛到病房門口,她還未來進門,一個水杯就砸了過來。
“滾,你個小娘們,我告訴你,哪怕是你今天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再把單子給你們盛世。”
翁夏揉了揉被陳總砸出來包。
見實在是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她才輾轉回了公司。
剛到公司,助理小秋便迎了上來。
“翁總,你去見陳總了嗎?你額頭上的傷是不是被陳總打的。”
翁夏沒有回答小秋的話,隻沉著臉安排道:“你把工廠那批貨物的清單拿到我辦公室,然後聯係所有商務10點開會,陳總那邊估計暫時沒有辦法緩和了,現在我們先想辦法把工廠裏的那批貨出給其他經銷商。”
翁夏一邊說著,一邊往辦公室走。
剛進辦公室,關上門。
方寧連門都未敲,便推門走了進來。
她嫌惡的看了翁夏一眼,便將一張罰款單,擺在了翁夏的麵前。
“翁經理,這張懲罰單,你簽一下字吧。”
“薛城說了,你昨天擅離崗位,給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要扣你一個季度的獎金作為懲罰。”
方寧的話音剛落,站在翁夏身旁的小秋當即怒了。
“憑什麼你闖的禍,要讓翁姐來背,昨晚上你要是閉緊嘴巴不亂吠,怎麼會惹怒陳總。”
方寧聽到小秋的話,嗤笑著便嘲諷道:“你以為我是你們呀,這麼不要臉,被那個陳總摸大腿,還上趕著陪笑臉。我告訴你,我是正經人,才不是你們這群無底線拿單子的公關。”
“還有,我是薛城的女朋友,相當於半個老板娘。你們是薛城聘請的員工,我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得給我什麼。”
小秋當即便氣紅了臉。
翁夏的嘴角也跟著蔓延上了一抹嘲諷。
當初方寧來公司時,她還不知道她是薛城的小女朋友。
那時她隻把方寧當成普通的實習生。
看著她做事笨手笨腳,竟然將公司所有人的薪資誤發到公司群裏。
她便將方寧給叫到了辦公室。
原本隻是想批評幾句。
誰知,她剛講兩句話,方寧便朝她回懟道:“就你這樣的女人也配罵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能爬上這個位置全靠勾引薛城。”
“我告訴你薛城是我的,十年前他便愛我愛得要死。這些年,他之所以和你上床,那也是因為他之前還不夠格娶我。你要是識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公司。”
也是那時她才知道方寧是薛城這些年埋藏在心裏,拚命賺錢想要迎娶的白月光。
那時的她還對薛城有期待,帶著前所未有的醋意,當即便找了人事,想將方寧給開了。
誰知前腳她剛找了人事,後腳薛城便找了過來。
“是不是你知道方寧是我女朋友,故意欺負她的。”
“翁夏,公司不是你吃醋的地方,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故意惡整方寧,你就給我滾出公司。”
“還有,你要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這些年,我隻當你是陪床是員工是下屬,我從未喜歡過你。也從未想過和你動感情,我這輩子愛的人,永遠隻有方寧一人。“
翁夏感覺那個流掉的孩子還在她的子宮裏,用手腳反複蹂躪著她的五臟六腑,用疼痛嘲笑她的癡心妄想。
翁夏想到她偷聽到薛城跟他兄弟用嫌惡的話語形容她時,她沒有放棄對薛城的感情。
翁夏想到她被薛城無數次暗示她迎合合作方,她沒有放棄對薛城的感情。
哪怕她一直知道薛城心裏有人,給不了她想要的愛情。
可薛城千不該萬不該,連她想要堅持的唯一原則都要破壞掉。
因為早在很早之前,她便給薛城說過,他可以不愛她,但他一定要在找女朋友後讓她體麵離開。
沒有任何的原因,她翁夏從小便是小三的女兒。
她此生最厭棄和惡心的詞語,便是當小三。
雖然對於她這樣有置身於萬千男人經曆的女人來說,這個堅持很可笑。
可亦如當初她在會所裏,堅持不出台一樣。
和薛城奮鬥的七年裏,她可以和合作方曖昧,觸碰,但絕不上床一樣。
可現在,薛城卻率先忘記了她的原則。
同樣是薛城表明方寧是白月光的那天,她強忍著心口的顫栗,帶著最後的一絲期待,迎上了薛城的目光。
“那如果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呢。“
薛城微微頓了兩秒。
“如果你懷了,就生下來,我會給你錢甚至還可以將它養到大,但是我不會娶你。”
得到這個本該意料中的答案後,翁夏很平靜的接受了。
當天,翁夏連假都沒有請,提著她的香奈兒手提包便出了公司。
當天,哪怕她的心口疼得發顫。
可她還是頂著疼痛,直接去醫院打掉了孩子。
想到那個孩子,翁夏下意識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肚皮。
在心口又將縈繞起疼痛時。
翁夏站起身,直接拿起筆在那張罰單上麵簽了字。
小秋當即便著急道:“翁姐,你為什麼要簽這個字,憑什麼呀。”
憑什麼呀,憑她名不正言不順。
憑她努力了七年,都沒有擠走薛城心裏麵那個家室好,性格單純的方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