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培文是京城有名的神童。
傳聞三歲能作詩,五歲便能畫巨幅的山水畫,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這樣的資質,怎是陸慕那樣的蠢貨比得了的。
說到底,他不過是個不懂人情世故、死讀書的窮酸秀才罷了。
柳大學士老年得子,十分寵愛這個兒子。
柳培文年歲剛到便為他求娶了名滿天下的才女喬璿,而然天不假年,喬璿沒兩年便生病去世了。柳培文便續娶了威武大將軍之女李婉瑩。
這兩家一文一武,權勢滔天,也形成了利益的完美閉環。
不過,我知道,想要得到柳培文的心,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他生於鐘鳴鼎食之家,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我即便能吸引的了他一時,又如何能讓他下定決心娶一個寡婦呢。
好貌的女人多,有才的也不少,但有才有貌還願意做小伏低的,卻很難得。
於是,在我端著茶水,在他書房外吟起了詩句,
“道由白雲盡,春與青溪長。時有落花至,遠隨流水香。閑門向山路,深柳讀書堂。幽映每白日,清輝照衣裳。 ”
“好!”
柳培文看著我,連連讚歎道,眼中充滿著驚喜。
我裝作有些害羞地低下頭。
他不知道,這詩是陸慕寫的。
真是好笑,不知道這柳培文喜歡的,到底是陸慕還是我。
陸慕寫了很多詩,雖然我殺了他,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有才學的人。
他教我讀書習字,教我彈琴下棋。
但可惜,我一個殺豬的,從來都不懂那些風花雪月。
我乃愚鈍不堪的頑石,還是磨刀霍霍的生計更適合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