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的誌業是考取功名。
所以他寒窗苦讀,沒有一日敢懈怠。
我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同意嫁給他的。
我想著,就算考不上狀元,當個榜眼探花什麼的,也總能改善改善生活。
哪怕開個私塾,陸慕家從此也不會如此家徒四壁了。
可誰知道,事情並未如我所願。
陸慕的確考上了。
可惜,他不是狀元,也不是榜眼探花。
隻不過是二榜上的第五名。
世人的眼光,隻會停留在第一名身上。而我,要嫁就要嫁給最好的男兒。
所以,我選擇了柳培文,當年科舉考試的狀元,更是當朝著名大學士柳老先生的嫡子。
陸慕死後的第二天,我便化著精致的妝容,去了興國寺。
我穿著件月白色綢紗的衣裙,那是我陪著陸慕進京趕考,初到京城時他給我買的。
聽說柳家今天要來興國寺禮佛,柳培文也會來。
興國寺是京城香火最旺的寺廟。
陸慕在李家村的時候就曾告訴我,“映月,興國寺裏頭有株千年銀杏,聽聞是京城一絕。日後,我一定帶你去看。”
而如今,不用他帶著,我自己也來了。
我站在樹下,一陣風過,銀杏葉如同紛飛的蝶,縈繞周圍。
時候到了,我輕輕地轉身,對上了一雙黝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