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樓下,家裏派來的司機就已經在小區門口等待。
“暫時不回家,先去酒店住幾天。”
我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吩咐道,不想回家接受長輩的一連番盤問。
泡在酒店頂層套房的浴缸裏欣賞窗外的萬家燈火,我舒服地伸展著胳膊。
這些年所有的錢都花在蘇綿綿身上。
連平時午飯同事出去聚餐我也是擺擺手拒絕,吃著公司的免費食堂。
有時候加班晚了,沒趕上最後一班地鐵,為了省打車費我趴著桌子湊合一晚。
手機響起我為蘇綿綿設置的特定鈴聲。
有些錯愕,以往她生氣絕對不會先低頭找我。
接通電話,僵持片刻誰也沒有先開口。
在我不耐煩地即將掛斷時,她有些不服氣地硬聲問道:
“那條墨綠色真絲睡裙放哪了。”
蘇綿綿平時的飲食起居都是我照顧,就連衣服都是我洗了晾好掛進衣櫥。
“衣櫃最左邊一格。”我下意識地回答。
一陣翻箱倒櫃的動靜之後,傳來她有些慍怒地要求:
“找不到,你回來幫我。”
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衣櫃不過2米長,能有多難找。
“沒空。”
沒等她回答,我隨手掛斷電話,任憑手機再怎麼震動也懶得多看一眼。
翌日清晨,剛走進酒店自助餐廳,蘇綿綿提著包迎麵走來。
她眼底閃過幾絲欣喜,隨即又沉下臉恢複往常的傲慢:
“昨天不是很硬氣麼,現在又跑來找我做什麼。”
我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向她身後的中餐早點,夾了兩個銀絲卷和桂花米糕。
蘇綿綿嗤笑一聲:“現在才來討好我,是不是太晚了。”
我看著盤子裏的早點有些錯愕,也難怪她誤會。
這些年遷就她,餐桌上從來隻會出現她愛吃的食物。
時間久了,我和她的口味也變得相似。
忽然覺得有些晦氣,將盤子的早點倒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可她卻不依不饒地追上來,拽著我的手腕:
“陳浩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既然都一路跟過來,我給你個機會道歉。”
她抱著胳膊,麵帶慍怒地攔在我身前。
本想彼此間留些成年人的體麵,卻也沒這個機會。
剛想說分手的事,蕭晨穿著一身睡袍打著哈欠走過來摟住蘇綿綿的腰:
“怎麼不叫我起床,自己偷偷吃早餐,難道是昨晚折騰的太累。”
他故作驚訝地瞥了我一眼:“陳浩哥怎麼也在。”
“昨晚我有些失眠,就讓綿綿陪我,你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