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當初爸爸得知我的戀情後,
異常生氣甚至不惜停掉所有的信用卡逼迫我分手。
那時,我年輕氣盛,總覺得男人應該為深愛的女人拚命。
畢業後沒有回家族企業,選擇獨自打拚想給蘇綿綿一個家。
她總抱怨領導不懂她設計方案的價值,不想上班。
我便出錢出力幫她成立工作室,還暗中聯係富二代朋友去捧場。
到最後,我付出的一切,卻成為她現在嘲諷我的資本。
甚至堂而皇之地將初戀招進工作室,作為助理和她整天明目張膽成雙入對。
我正欲開口提分手,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這麼晚打攪你們,陳浩哥不會介意吧”
“我擔心綿綿今晚光喝酒,沒吃飯胃會不舒服,就親手做了送來。”
蕭晨衝我揚了揚下巴,話裏行間滿是歉意,眼底卻掩飾不住的挑釁。
以往蘇綿綿還會有些避諱地盡量不讓蕭晨出現在我麵前。
現在她好似賭氣一般地疾步走去將他拉進屋。
“他介意什麼,一直給我擺臉色,也沒關心我餓不餓。”
蕭晨將飯菜鋪了一桌,一眼望去黑糊糊的一片,還飄著幾分異味。
蘇綿綿絲毫沒有嫌棄,夾著菜大口地吃著:
“蕭晨,隻要是你做的,哪怕煎糊的雞蛋都好吃。”
以前,蘇綿綿也是這樣笑眼盈盈地咬著筷子誇讚我。
為此我動力十足地跟著視頻學習烹飪世界各地的美食。
每天換著花樣滿足她的口味。
後來,即使我費時大半天做出來一桌硬菜,
她也隻是敷衍地吃幾口,滿是抱怨:“鹹了,炒的太老,沒入味。”
原來她挑剔的不是飯菜的口味,而是我。
還有些行李需要收拾,我起身走向臥室。
蘇綿綿托著下巴,手指無節奏地敲擊著桌麵,嘴角挑起幾抹嘲諷的笑意:
“怎麼,這會知道吃醋了。”
她得意的笑容,在看見我提著行李走出來那一刻消失。
一片死寂中,響起蕭晨略帶委屈的聲線:
“陳浩哥,你鬧離家出走,不會是因為我吧。”
“我真的隻把綿綿當成妹妹而已,小時候我們連一張床都睡過。”
蘇綿綿臉色鐵青,盯著我幾番欲言又止。
即使已經走到電梯口,背後依然清晰地傳來她不甘的叫囂:
“他骨頭能有多硬。”
“等著吧,過不了一天又會跟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