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生日,我花一整天布置客廳,精心準備燭光晚餐。
直到淩晨她也沒回家,卻在蕭晨朋友圈刷到她躺在白色床單上熟睡的照片。
我怒不可遏地衝到酒店和蕭晨扭打成一團。
蘇綿綿麵帶慍怒地扯著毯子裹住身體,揚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陳浩你有病嗎?”
“我懶得和你解釋,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去,看到你就煩得很。”
想到這,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當然不會,玩的開心。”
蘇綿綿不禁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審視著我。
似乎在極力辨認這句話的真假
僵持半晌,見我麵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她眉眼浮起幾絲驚慌,不顧蕭晨臉上的不悅甩開他的手。
破天荒地在我麵前放低姿態,腳步匆忙地追上來解釋道:
“我們昨晚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他睡的沙發。”
“你看我連衣服都沒換,不信你可以找他問清楚。”
“你別誤會,有事咱們好好說行嗎。”
我們之間因為蕭晨的問題爭吵過無數次。
每次我都試圖和她溝通,希望聽到她的解釋。
隻可惜她要麼就是扔下一句隨你怎麼想,
要麼就是長時間的冷暴力讓我自己消化負麵情緒。
現在她忐忑不安地主動示弱,我卻不在意了。
“嗯,我理解的,你們隻是兄妹而已。”
見我一副不鹹不淡的態度,她眼底怒意翻湧,聲調陡然拔高:
“我都已經解釋這麼多,你還陰陽怪氣什麼。”
“陳浩,你別以為我們快結婚了就可以隨意拿捏我。”
她呼吸急促,情緒愈發激動,猛地抓起旁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過來。
我躲避不急,額角一陣鑽心的鈍痛。
溫熱粘膩的液體順著臉頰滴在地上。
下意識地抬手抹一把,手掌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
雙眼有些眩暈,我不禁往後踉蹌了幾步,跌進旁邊的泳池。
蘇綿綿驚慌失措地大聲向一旁的蕭晨呼救。
他裝模作樣跳進泳池救我,卻死死地將我按進水裏。
一瞬間水流不斷地湧進我的鼻腔,嗆入喉嚨,加速衝進胸腔。
整個肺憋得好似要炸開,求生的本能迫使我張口呼吸。
可帶著腥味的水更瘋狂地湧進來,掠奪最後一絲氧氣。
幾近絕望時,頭頂壓製的力道驟然減輕。
蕭晨扶起幾近虛脫的我,不斷地拍著我的後背,滿臉關切地問道: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