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發現躺在後排的我。
葉楠楠明顯嚇了一跳,整個人栽進齊竣懷裏。
齊竣臉色鐵青。
“你怎麼在這兒?”
我沒力氣跟他再掰扯,讓司機趕緊掉頭送我去醫院。
司機很為難。
畢竟這是齊竣的保姆車。
早幾年,他看著我用慣的保姆車和助理不錯,要了過去。
說再給我雇一輛到現在都沒實現。
“你現在沒什麼單人通告,露臉也是跟我同框,沒必要再花這個錢。”
一直到現在,我身邊連個助理也沒有。
“掉頭!”我捂著腹部,有氣無力,“我要去醫院!”
“不許!”齊竣來了勁。
“不就是胃痛嗎?你也不是第一天犯病了,就這麼嬌貴?”
他把一盒止痛片丟到我麵前。
“先吃兩片頂著,別耽誤楠楠去見投資人,我不想分神再照顧你。”
原來,今晚齊竣約了投資人,為了給葉楠楠拉資源。
他的目光遊走在我身上。
“聽說那王總當年還蠻迷你的,一會你記得給王總敬兩杯酒,給楠楠多拉點讚助。”
真是笑話。
我都疼成這樣了,齊竣不光不肯送我去醫院,還讓我喝酒?
“哎呀齊哥…”,葉楠楠的聲音酥酥軟軟,很是勾人,“舒姐都疼成這樣了,要不先送她去醫院吧,投資人那兒…下次再約吧…”
“不行!”齊竣斬釘截鐵道,“我費了多大勁才約到王總,反正她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喝點酒怎麼了?”
“要是王總看得上,她就是陪個夜又怎麼樣?”
齊竣的話如同尖銳的長針,密密麻麻紮在我心上。
什麼叫陪酒還陪夜…
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什麼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夜場女。
若是換做以前,我定然會哭鬧著跟他撕破臉。
可現在,我隻想趕緊去醫院。
太疼了。
從昨晚開始就沒吃上藥,又在節目拍攝期間頻頻被嚇,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
疼得我直冒冷汗,手心冰涼。
“我要去醫院!”
齊竣皺了皺眉,似乎在為我的“不聽話”醞釀情緒。
“我不可能讓司機掉頭。”
“方舒,你要真有骨氣的話,就從這裏下車自己去醫院。”
投資人的別墅在郊區。
此時窗外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景致,路兩旁鬱鬱蔥蔥,在月光照映下尤為陰森。
齊竣知道我膽小。
也知道這裏幾乎打不到車。
末班車已經停運,唯一的公交站也沒有用。
“停車。”我打斷了他。
齊竣有些詫異。
“我說停車,我要下車!”
最後,車子在齊竣的譏諷聲中駛遠。
他冷哼一聲,“方舒,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別給我打電話求饒。”
“你是知道我規矩的,想清楚了自己回來領罰。”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但這次跟之前不同。
我不會跪在他麵前痛斥自己的不懂事,求他原諒。
我會離開他。
徹底地,再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