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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校領導讓我同赴一場宴會。
等我到了那裏才知道,這是一場別有用心的鴻門宴。
因為宴請人是高心悅那位有錢有勢的老爸。
他坐在輪椅上,大方地給我們介紹自己的女兒跟女婿。
齊然沒去過我們學校,校領導自然不清楚,高家這位才貌雙全的姑爺其實是還沒跟我分手的男友。
齊然一貫冷靜的臉上有些許燥意,他受資於高家,肯定不能當著眾人麵反駁他的恩人。
隻是悄悄在桌子底下給我發了條信息。
“回去跟你解釋。”
我瞥了一眼,反手就將他給拉黑了。
因為沒胃口,我找了借口去衛生間。
出來時碰見高心悅在走廊欣賞她手上碩大的鑽戒。
她的笑容明朗而刺眼:“我男朋友剛給我買的鑽戒好看吧?”
我點點頭,鑽戒很閃也很貴的樣子。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我喊齊然拿出部分工資一起換個沙發。
他含糊其辭說手頭有些緊,要緩些日子再換。
想來他那時候就已經在計劃給高心悅買鑽戒。
我聽說過高心悅這人嬌縱,跟她耗簡直是浪費時間,剛要走,卻被她抬腳一絆。
我們兩人幾乎同時倒在地上。
在外麵的人聽見動靜的前一秒,她突然勾唇挑釁地說。
“二十七算老女人了,不像我正是鮮活的二十歲,所以我賭阿然哥哥這次還是會選我。”
我笑意溫和,諷刺之意不達眼底。
“你以為他現在喜歡二十歲的軀體,以後就會杜絕嗎?一個女人不可能永遠保持二十歲。”
“更何況你用年齡攻擊我真的是一件極其愚蠢的方式,因為我根本就不打算跟你爭一個垃圾男人!”
高心悅哪裏受過這樣的批判跟屈辱,她尖叫著撲過來打我,卻被我一把握住手腕。
下一秒,她像個老演員一樣立刻落下眼淚。
我還來不及震驚,齊然就飛奔過來將高心悅抱在懷裏,怨毒地瞪我。
“你做了什麼?”
所有人都在無端指責我。
在別人的地盤,我即使有一百張嘴也難辭其咎,索性不辯解。
被高心悅的尖頭高跟鞋踢到的小腿肚很疼很疼,我狼狽卻又無比堅定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齊然固執地不停打來電話,我一個都沒有接聽。
領導很生氣發信息說,下次簽合同可能要優先考慮我社交能力這一塊。
我直截了當地表態,學期末我會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