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遲遲不開口,謝正青顯得有些不耐煩。
“瑤瑤她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
“最起碼在你倆的婚姻存續期不會。”
謝正青斜楞了我一眼,接著說道:“我們都是受道德約束的成年人,即使我還愛她,即使她也愛我,但你們畢竟有孩子,雙方父母年紀也大了,離婚總歸不好向大家交代。”
“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讓瑤瑤和你離婚的,我也不會讓瑤瑤成為一個出軌的女人,被大家唾棄,我們不會有任何親密接觸,隻是聊聊曾經,聊聊理想,,僅此而已。”
他的語氣仿佛我才是那個插足兩人的第三者,而他和席文謠卻都選擇原諒我。
如果此時我大吵大鬧,反倒是顯得我無理。
就在謝正青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隻低頭看了一眼,謝正青便接通電話打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甜甜膩膩地撒著嬌抱怨,“不是都說了讓你好好臥床休息,怎麼總是這麼不聽話呢。”
謝正青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等了你好久都不來,隻能出門去找你了。”
“哎呀,他總歸還是我老公,我要去看看他的情況啊。”
“瑤瑤,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在我麵前提老公這兩個字,要叫,你也隻能叫我,不能叫別的男人。”
我就這麼看著兩個人公然在我麵前調情。
這就是謝正青口中所說的不會有親密接觸,這就是他說的聊聊曾經,聊聊理想。
他們眼中對婚姻的忠誠,受理性約束下的克製在我看來是多麼地可笑。
這種精神與精神之間的纏綿又何嘗不是另一種的“上床”。
我張開自己酸澀沙啞的嗓音,對著電話那頭的席文謠開了口:“改天找個時間把婚離了吧。”
“這樣你就能光明正大喊他老公了。”
醫生說我還得在醫院裏多住幾天觀察觀察,反倒是謝正青,當天下午就辦了出院手續。
這幾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席文謠在家裏做好帶過來的。
她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飯,和我聊天講話,可我卻像個冰冷的石塊,靜靜背對著她,沒有任何反應。
她總是強裝著開心和我說話,最後再哭著走出病房。
病房裏的其他幾個病友都說我心太狠,這麼漂亮的老婆能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可我每次隻是笑笑,心裏卻酸的發脹。
或許也隻有我這個當事人清楚,席文謠對我的挽留,從來不是因為她對我還有感情,隻是和我離婚,她就不好和她爸交差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