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兒子馬上要上小學了,女兒的舞蹈班鋼琴班也全都是要花錢的地方。”
“你又剛剛失業,我們不能再失去我這份收入了。”
我承認我被說的內心有些鬆動。
自打我失業的這三個月以來,妻子的努力工作我都是看在眼裏的。
以前我是大廠程序員,工資可觀,席文謠去做衝浪教練,完全是她自己喜歡外加閑不住。
後來公司降本增效,我一再被降薪,她也沒說什麼,隻是更努力地在社交平台接單收學員。
尤其是這兩三個月,忙得整天都抱著個手機回消息。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老公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公溺水,轉身去救別的男人?”
我問這話時,委屈地看著席文謠,聲音都有些哽咽。
事業上的一落千丈已經幾乎壓垮了我,如果我的婚姻再出現什麼問題,那我連活下去的理由都沒了。
“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溺水呢?應澤。”
席文謠心疼地坐在我身邊,纖細白淨的手撫摸著我的眉眼,“我當時隻是做了最理性的判斷,那個學員離我更近一點,而你的身後又恰巧有我另外一位同事,我跟他打了個手勢才轉過身走的啊。”
“真是這樣?”我半信半疑地看著席文謠。
“那不然呢!”席文謠略帶怒意地推了我肩膀一下,“你傻不傻啊?你是我老公,是我最親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扔下你不管?”
“那......那你怎麼這麼晚才來看我?”
“當然是為了排隊去買你最喜歡吃的鹵味了。”
席文謠提起手裏的袋子搖晃時,我看著她那張笑意明媚的臉,知道自己這是選擇原諒她了。
藏在被子裏的那隻手默默從軟件的同城推送,劃到了推薦頁麵。
也劃走了另一個男人發的圖文,同樣的鹵味袋子,配同樣的醫院窗簾,不同的是,他早在一個小時前,就有人陪他吃過了。
“我去問問醫生你的情況,你今天喉嚨裏嗆了水,別吃太多。”
席文謠走後,我想去找那個男人當麵說個清楚,可沒想到一開門,我倆麵對麵碰了個正著。
他看到我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笑了笑。
“想問什麼你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正青翹著二郎腿,隨意坐在沙發上。
明明是同樣大小的病護服,他卻穿得精神帥氣,肌肉都像是要爆出來一樣。
我知道,這才是席文謠喜歡的類型。
那這些年的我又算什麼呢?適合結婚的老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