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席文謠結婚八年,一兒一女婚姻美滿,我以為我們早已成為了沒有血緣的親人。
可眼前的這位“親人”,正一個勁兒地關心外人的腰有沒有事,看都不看她那說不出話的丈夫一眼。
“醫生!”我幾乎用盡渾身力氣從嗓子眼裏擠出這兩個字。
緊接著便因遷動肺部而劇烈咳嗽起來。
就連妻子的好閨蜜許芝芝都有些看不過眼了,為我說話:“要不就讓你老公先走?他看起來好像挺嚴重的。”
“芝芝!你又不是不知道正青腰的情況,萬一再留下什麼後遺症可怎麼辦?”
“放心吧,我是衝浪教練,剛開始學衝浪的新手哪個沒喝過幾口海水啊,水嗆進肺裏是難受,但真沒什麼大事,應澤,你再稍微忍耐一下,等我們到了醫院,我就讓他們再趕快過來接你。”
妻子說罷,便攙扶著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走了。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個健壯一個嬌小,兩人留給我的背影讓我怎麼看怎麼熟悉,好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到了醫院,醫生說幸虧許芝芝給我做了急救,把我肺裏大部分的水都給排了出來,否則如果出現吸入性肺炎,呼吸不暢,就要窒息而死了。
打上點滴,我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等再睜眼,天邊發黃,妻子才終於想起來她還有個老公。
“你來幹什麼。”我語氣冰冷,臉色也實在算不上好。
我倆從小青梅竹馬,高中那會兒我就對席文謠暗生情愫,可老天不作美,大學我倆隔了十萬八千裏。
我以為是自己和她沒緣分,誰知工作後的某一天,我在地鐵口偶遇了她。
後來的一切順理成章,我倆28天閃婚,身邊的親戚朋友都勸我倆再想想清楚,可隻有我這個當事人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你能聽我解釋兩句嗎?”
我沒吭聲,轉身背對著席文謠。
這恐怕是我倆這八年婚姻當中,我對她最冷漠的一次了。
可她也不惱,自己一個人坐在了椅子上,“他是我的學員,我是他的教練,我要對他負責的!”
“如果因為這次海浪他出了什麼事情,那我這些年辛辛苦苦經營出來的口碑不是就全毀了。”
“應澤!”妻子略微強硬地用手扳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