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席文謠的新婚夜是分開睡的。
當時她說她還沒準備好,很害怕,她說她好像對男女那方麵的事情有點排斥,讓我能不能再給她一點時間。
我愛她愛到骨子裏,當然不希望在這種事情上為難她。
可是一連等了三個月,我沒等來席文謠的主動,卻等來了她一聲哭腔給我打電話。
她爸被確診為尿毒症,亟需換腎,我記得我當時直接衝進領導辦公室請了三天假,就去了醫院,和他爸做了配型,換了腎。
在我出院的當晚,席文謠就有些醉意地主動爬上了我的床。
就像八年後的今天,落水出院後,席文謠故技重施,從我的後背摟住了我。
“老公。”
冰涼滑嫩的手指在我的胸前遊走,席文謠柔軟的胸脯緊貼我的後背,嗲膩地在我耳廓低語。
“我今天新買了一套黑色蕾絲邊睡衣,你最喜歡的,要不要看看?”
原本我是想晾著席文謠,可突然一個念頭從我腦中劃過。
這八年來,席文謠會不會打心眼裏就沒接受過我,她跟我的一切親密與愛戀,都是她表演出來的。
隻是為了感謝我捐了一顆腎給她爸爸?
懷疑一旦滋生就會像野草一樣在人的心裏生根發芽。
我突然猛地轉過身,將席文謠撲在我的身下。
她似乎沒料到一向溫和的我會有這樣的舉動,露出小鹿般受驚的模樣。
可我卻沒有再放過她,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
男女的鼻息纏綿在我倆之間升騰,我的怒意似乎轉變成了一種欲望。
舌尖順著她光滑的脖頸一路向下,在咬上席文謠肩頭的那一刻,我能明顯感覺到她整個人都一滯,身體想往後縮。
“嗬。”
我停下所有的動作,輕嘲出聲。
想質問她都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難道還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嗎?
還是因為突然看見了什麼不該出現的人,所以就更加深了對我的那股厭惡。
可實際我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從席文謠的身上離開。
興許是我眼裏一灘死水的沉默讓她害怕了,在我轉身時,席文謠扯住了我的手腕。
“老......老公,剛剛是你突然轉身嚇到我了,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別再叫我老公了!”
我用力抽手,席文謠順勢摔倒在床上。
“你喊那個人老公不是也喊得挺順口的嗎?”
“內衣穿著留給他去看吧,或者你現在就可以打車過去找他。”
席文謠一聽我又提起謝正青,再沒了這幾天對我的忍耐。
蹙緊了眉頭,看我像是在看一條費勁哄居然還哄不好的狗。
“不是,應澤,這事沒完了是吧?我都說了,我和正青已經過去了,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麼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啊?”
“難道非要我給你跪下磕頭認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