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家,已經是傍晚。
推開門便看見許玉瑩在給顧遠山夾菜。
她看都沒看我一眼,“遠山,你愛吃的辣子雞丁,多吃點。”
我沒有說話,進去後脫鞋換衣服。
剛把鞋子擺好,一雙筷子就從許玉瑩的方向扔了過來。
在我白襯衫上染上一道紅色的痕跡。
“你還知道回來?
你不送我回家也就算了,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用手擦了一下身上的油漬,有些心疼身上的襯衫。
聽到許玉瑩的問話,我後知後覺地拿起手機。
上麵確實有幾十個未接,都是她打的。
我抱歉道:
“不好意思,酒吧裏太鬧,沒聽見。”
“誰讓你去的酒吧!”
許玉瑩立馬炸了。
很快,她意識到顧遠山還在,強行平複情緒,皺眉道:
“你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去喝酒。
都說了是個誤會,我又沒有真的賣淫。”
我尷尬地笑了一下,有些無語。
許玉瑩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不讚同地望著我:
“身體是你自己的,糟踐壞了難受的還是你。
算了,過來一起吃飯吧。”
她像是施舍給我天大的恩典。
而顧遠山也接話道:
“明海哥快來,玉瑩姐特意做了一大桌的菜呢,我們兩個人也吃不完。”
他在“特意”和“兩個人”上加了重音。
眼底的得意都要溢出來。
而我心底卻毫無波動。
我掃了一眼滿桌子紅彤彤的菜,禮貌拒絕:
“不用了,我吃不了辣。”
許玉瑩終於忍無可忍。
她一拍桌子,低吼道:
“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我已經給你台階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我下次再進派出所,不找你了行了吧?滿意了嗎?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