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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晚的手握緊又鬆開，好像做了一個很難的抉擇。

“知行，墨白好像有點嚴重，我先扶他去找醫生，馬上回來看你。”

賀知行放下搭在方菲晚身上的胳膊，默認了她的舉動。

方菲晚走了五分鐘後，他終於支撐不住，昏睡過去。

再睜眼，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手上的吊針微微滾針。

他按下護士鈴，一個護士聞聲趕來。

“誰送我來的？”賀知行的嗓子微微沙啞。

“不清楚，應該是陌生人，把你扔在這裏就走了。”

“能借我根充電線嗎？”

賀知行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凍沒電了。

他看著上漲的電量頁麵發呆。

手機突然震動把他拉回現實。

是鐘老師。

“鐘老師，機票定好了，過幾天就到。”

“資料已經整理好了，我一會發給您。”

賀知行，清了清嗓子，企圖讓自己的狀態變得好些。

“過幾天去哪？”

方菲晚提著一袋子水果放到賀知行旁邊的桌子上。

“新崗位要求我出差，虎子跟我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

“知行，對不起，因為媽媽交代過，所以我得特別......”

所以她得對陳墨白“特殊關照”？

他之前怎麼沒看出方菲晚是這樣的人。

賀知行咧開幹裂的嘴微微一笑，眼睛看向別處，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方菲晚愧疚開口，“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賀知行本打算拒絕，但現在的情況確實讓人難以妥協。

他沒什麼力氣，輕吐出一句話：“粥，謝謝。”

方菲晚點點頭，挎起自己的包，走出病房，留給賀知行一個背影。

她剛出門口就碰到虎子。

虎子也是他倆的共同好友。

“菲晚，好久不見。”

虎子從門上的窗戶朝病房裏望去，醫院的燈光照著賀知行的臉顯得愈發蒼白。

方菲晚朝著病房的方向努了努嘴，“我給他買點粥去。”

虎子一把拉起方菲晚的胳膊，阻止她前進的步伐，出口直白，“聽說有個人最近和你走得很近。”

方菲晚的眼神閃過疑惑和一絲羞愧。

她眼珠轉動，似乎在想用什麼措辭，但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知行很好，但......但我好像沒那麼愛他了。”

“可能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他，那時把他當成情緒的宣泄口，我很抱歉。”

她思慮半晌，還是說出幾個字。

“好像有點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