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行不著痕跡地收回自己的胳膊,點點頭。
“聽說行哥滑雪很不錯,一會我們比試比試?”
陳墨白首先朝賀知行發出挑釁。
賀知行本來沒打算答應他這幼稚的行為。
但陳墨白搶先勾住方菲晚的手,“菲晚姐,你就在下麵等我們,我們從上麵滑下來。”
“誰先滑到你身邊誰就贏。”
方菲晚點點頭,穿戴好滑雪裝備,給陳墨白比了個大拇指。
賀之行隻好和陳墨白一起前往山頂,凜冽的寒風給兩人的臉吹得通紅。
一路無言。
陳墨白突然開口:“我一定會贏的。”
賀之行本身就不在乎這場比賽,聽到這句話隻覺有些好笑。
“那先預祝你取得勝利。”
陳墨白看到賀之行這個態度,覺得很無趣。
“你不是很愛她嗎?可是這兩天我根本沒看出來。”
賀之行勾了勾唇,“誰說我愛她?”
這句話出口,賀之行感覺自己整顆心都放下了,沒有任何感覺。
他現在隻想享受這純白的世界,在這雪地上勾勒出自由的痕跡。
一聲令下,兩人如離弦之箭竄了出去。
雪場上不斷有人駐足看兩個人的比賽,空氣中都彌漫著硝煙的氣息。
突然,前方有個孩子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
眼看著陳墨白要撞上那個孩子,賀知行拚力改變滑行軌跡朝他撞去。
兩人一同脫離場地,滾向茫茫雪海。
賀知行重重地撞到樹上,動彈不得。
而陳墨白好像受到了上天的眷顧,絲毫沒有受傷。
方菲晚趕來時,賀知行尚有一絲意識。
“菲晚,送我去醫院。”
方菲晚的手剛搭上賀知行的肩膀,就聽到陳墨白帶了哭腔的呼喚,“菲晚姐,我好疼。”
賀知行感到肩膀上的手突然一僵。
這場比賽他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自己七年的付出抵不過幾個月的新人,這就是七年之癢的威力嗎?
現在看看離開方菲晚的決定,再正確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