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地問了句:“知行,之前我的那張貼紙呢?怎麼換成這個了?”
賀知行隨口扯謊道:“有點泛黃我給扔了,已經寄新的,過兩天換。”
方菲晚沒再多想,又覺得有些奇怪。
“工作不是挺好的?你要離職?”
“沒,我要升職,得交接下工作。”
芳菲晚繼續手中洗菜的動作,沒再追問。
大概一小時後,三人坐在桌前,各有所思。
方菲晚嫻熟地拿起了一片紫蘇,包了一片肉。
抬手的刹那,賀知行下意識舉手等待。
方菲晚的手頓時僵住,偶然碰上賀知行的目光。
賀知行舉起的手緩緩收回。
賀知行先開口,“墨白,嘗嘗你嫂子的手藝。”
方菲晚遞了一個眼神給賀知行,仿佛在感謝他的台階。
可賀知行避開了她的目光。
他握緊雙拳,他恨自己,恨自己放下了,但一些肢體語言還是會隨著方菲晚的舉動改變。
他應該從這段時間開始習慣,習慣沒有方菲晚的一切。
......
虎子的效率很快,兩天就招聘到了合適人選。
賀知行把工作上的權限交接給新人後,在清單的交接工作上打了一個對鉤。
最近方菲晚回家很遲,賀知行也樂得自在。
他把一些物品按地址郵寄好後,在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
酒入喉嚨的刹那,他感覺從未有過的釋然。
他舉起酒瓶對著客廳的吊燈,敬給自己的自由。
方菲晚進屋子的時候就看到這幅畫麵。
她將手中的水果放進冰箱後,目光所至,又是那張待做清單。
又有兩項事件被打上了對鉤,她思襯良久,還是問出口:“知行,你想滑雪啊?”
方菲晚看到滑雪那兩個大字,想著這段時間冷落他了,要好好補償他。
賀知行低聲“嗯”了一聲。
他要去的芒市氣候炎熱,之後估計再也看不到雪了。
“那我們周末去東郊滑雪場滑雪吧。”
方菲晚的眼睛裏閃著向往的光。
賀知行眉頭微皺,他寫滑雪的時候倒是沒想讓方菲晚陪著他。
不過既然他快走了,就當是這麼多年在一起最後的放鬆吧。
他邊刷著過幾天的機票,邊回複方菲晚:“好啊。”
周末轉眼就到。
賀知行在滑雪場門口看到陳墨白的時候,並不意外。
方菲晚有些心虛拉著賀知行的胳膊,
“墨白雪滑的很好的,所以聽說我們要來,也來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