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會上,因為我沒有聽清男友小青梅的話,許欽便一巴掌把我扇翻在地。
“李夢!你耳朵不要就割了,別以為阮阮好欺負!”
“你這麼惡毒,還想嫁進我許家的門?”
我倒在地上腦袋發蒙,可他卻在明知道我害怕害怕雷聲的情況下,毫不留情的把我鎖到了天台上。
天空雷鳴電閃,下著傾盆暴雨,我在天台不知所措的捂住了耳朵,祈求他能放我進去。
許欽冷笑一聲,說這是我欺負阮阮的代價。
雨越下越大,雷聲不停地刺激著我的耳膜,我在大雨中跪下去,一邊顫抖一邊哭叫著拍門,頭在厚重的玻璃門上磕出深深的血印。
宴會廳的人憐憫的看著我,卻沒人上前,許欽也隻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攬住小青梅的腰肢上了樓。
直到第二天早上,工作人員才把高燒昏迷的我送到醫院。
再次醒來,病房裏隻有我一個人,我給媽媽打去電話,聲音疲憊。
“媽媽,你告訴他,我願意嫁給他。”
1.
許欽來的時候,我正吊完水。
他一臉不耐地看著我:
“還挺會裝的,連醫院都騙過去了,不就是淋淋雨嗎?至於這樣?矯情!”
我不理會他,隻轉頭看著窗外的陽光,高中時,放學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大貨車失控衝過來的時候,爸爸奮力把推開,自己卻被大貨車卷到了車底,那天也是個電閃雷鳴的日子。
從此之後,我再也聽不了雷聲雨聲。
熱戀時,許欽得知後哭紅了眼,他抱住我一字一句的承諾他會代替爸爸守護我,不會再讓我淋雨。
可現在,將我推入大雨中的也是他。
他的貶低還在繼續,我卻仍舊不發一言,一個嬌俏的女聲打斷了他的話。
“哥哥,你怎麼這麼說姐姐呢。”
是許欽的小青梅,她化著精致的妝容,胸前緊緊擠著許欽的手臂,看見我的眼神,她挑了挑眉。
“姐姐,你身體好點了嗎?你可讓哥哥擔心壞了,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呢?”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
許欽卻一把護在阮阮身前,怒瞪著我。
“你就是不如阮阮半分,她知道你生病了還知道來看你,不像你這麼惡毒!”
我掃視了一眼他們身上淩亂的衣服,冷淡地嗯嗯兩聲,並不在意他們是剛鬼混完才想起來看看我。
辦好了出院手續,我一個人拎著大包小包跟著他倆身後。
阮阮嬌滴滴的纏著許欽撒嬌,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
“哥哥,你送完姐姐就跟我回家吧,我家裏燈泡壞了。”
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從他們身旁硬生生擠了過去。
他們再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了,我現在隻想早點回家,回到有媽媽的家。
等上了車,我自覺的上了後座閉目養神,他們二人在前邊肆無忌憚的親密調笑。
一回家上樓,撲麵而來一股酒味,客廳的茶幾上零零散散落著不少酒瓶,二人都貼身衣物也隨意亂丟。
我挑起腳下的一個蕾絲內褲扔進了垃圾桶。
這套房子隻有我跟許欽有鑰匙,內褲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許欽看見我的動作,神色一僵,急忙為自己找補。
“前幾天我兄弟想轟趴,我就把家裏借給他了,誰想得到他居然把我們家搞成這樣。”
“你別動了,怪惡心的,我叫保潔來上門收拾吧!”
阮阮也笑著看向我,眼底的挑釁呼之欲出。
“是啊,不過他們倒是挺有激情的。”
放在以前,我已經跟許欽鬧開了,逼著他給我一個說法。
可這次我隻是嫌惡的皺了皺眉,進衛生間仔細洗了個手。
“在別人家都這樣的,能是什麼好貨。”
阮阮神色一僵,鐵青著臉踹了一腳垃圾桶。
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是媽媽買給我的大學禮物,後來跟許欽在一起後,他也順理成章的搬進了我的房子。
他說以後要買一個比這套房子還大的婚房送給我做禮物。
可這麼多年過去,不僅沒看見婚房,連我的房子都讓他的小青梅住進來了。
正準備進房間,阮阮卻先我一步擠了進去,得意洋洋地坐在主臥床邊看我。
房間裏屬於我的痕跡已經被清除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女人的東西。
我轉過頭凝視著許欽,他慢了半拍才上前解釋:
“阮阮她一個小姑娘,一個人住不安全,我就讓她搬過來了,這幾天我都是主次臥的,你別多心。”
阮阮咯咯的笑起來,躺在屬於我的床上挑釁我。
“是呀姐姐,我一個人太害怕了,哥哥才讓我搬過來的,你別誤會呀,我倆小時候一條褲子都穿過,我倆就是純粹的好哥們!”
一個女的跟一個男的成了好哥們,就可以不顧禮義廉恥住進對方的家,就可以毫不顧忌的在別人家裏亂扔內衣。
我不說話,隻是把阮阮一把拽了起來,塞到了許欽懷裏。
許欽一下子爆發了,不耐煩地衝著我吼:
“你又要幹什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你能不能別針對她了。”
“好了,我很累了,想休息,能出去嗎?”
他倆麵麵相覷一會,沒動。
我把衣櫃裏不屬於我的衣服一股腦扔在床上,用床單包住扔出了房門。
不等他們反應,我就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