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欽被我擠了一個趔趄,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就看見門關上了。
這是我第一次違抗他的話,讓他一瞬間怒上心頭,抬腳就狠狠踹在門上。
“李夢,你給我滾出來!”
“你以為你是什麼公主嗎?什麼人都得慣著你,你算什麼東西,就你這幅德行還想讓我娶你,門都沒有!”
我躺在光禿禿的床上毫無波瀾。
跟他戀愛六年,從21歲到我的27歲,媽媽從最開始的支持逐漸動搖,時間過去的越久,她看我的眼神就越擔心。
一開始我還安慰她許欽隻是工作忙,等日後穩定了我倆一定會結婚的,不要著急。
媽媽沒有說什麼,隻是將許欽弄到了自家公司管理層的位置待著。
他不忙了,卻絕口不提結婚的事,我再去問,他就生氣了,衝著我大發脾氣,久而久之我也不問了。
有一次,我們去參加婚禮,新郎是他的朋友,我在後台聽見新郎問他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許欽喝了口酒,笑著說:
“結婚太可怕了,被一個女人牢牢拴住,娶她是不可能的,沒一點新鮮感了,現在看見她我都反胃。”
“不過我也不會跟她分手,都這麼多年了,分了她再沒人要了怎麼辦。”
新郎語氣複雜:
“你別玩脫了,我看人家女孩挺好的。”
“不會,隻要她不懷孕,我倆不可能結婚的,就算懷了,我也得讓她打了。”
我站在他們身後,心寒到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早就膩味了我,跟我在一起隻是因為在一起太久了,原來他從未尊重過我。
我以為他隻是恐婚,隻是不想被束縛,我盡可能的給他更多的自由,覺得這樣就能讓他回心轉意了。
可阮阮回來後,我才發覺自己的可笑。
阮阮紅著眼,抱著許欽哭訴自己遇人不淑,被渣男傷害。
許欽心疼的摟緊她:
“你這麼好的姑娘他都不珍惜,放在我身上早就用結婚拴住你了。”
看著阮阮破涕為笑的臉,我才突然明白,他不是恐婚,他隻是不想跟我結婚。
在這個城市六年,東西零零散散連一個行李箱都填不滿,輕的讓人發笑。
等我快睡著的時候,阮阮的電話打來,我接聽後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叫傳了出來。
我沒忍住幹嘔了一聲,忙不迭掛斷了電話。
等我到了機場,阮阮的短信才姍姍來遲:
「啊呀姐姐,我打錯電話了,你沒聽到什麼吧?」
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挑釁我了,以前她經常發給我二人去各種情侶打卡地的照片,還有二人穿著內衣相擁的照片。
每一次都能精準點爆我的神經,讓我歇斯底裏的去跟許欽鬧,然後她再適時的哭兩聲,讓許欽對我更加不耐煩。
“我說了我倆隻是朋友!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要是連我的人際關係都要控製,我們就分手!我受不了你這種瘋女人了!”
我沒回消息,也沒有找許欽鬧,隻是安穩的睡了一覺。
等我睡醒時,客廳的混亂已經不見了,我懶得管,對著房子拍了幾張照發給認識的中介,讓他加急賣出去。
房是上午掛的,買主是下午來的,等我們完成交易後,許欽才姍姍來遲,他驚愕地看著我跟買主簽了合同。
“你們在幹什麼!”
我收起合同,輕飄飄地說:
“賣房回家。”
許欽蹙眉,一臉不解的問我:
“回家?回家為什麼要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