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惱羞成怒,衝到杜棠緒麵前想要搶過玉佩:“血口噴人!難不成天底下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玉佩了?”
“你們杜家欺人太甚了!”
說著,許母也跟著上前擠,勢必要搶到杜棠緒手中的玉佩。
“別打啊!”
“鬧起來了,鬧起來了!”
“別動我爹!”
杜棠緒眼見著杜父衝上來護住他,許時賢一時手下沒個輕重,用力一推。
杜正整個人就重重栽倒下去,身後還是一口大水缸!
忽而眼前閃過一道人影,一把攔住了杜正的腦後,聲音溫潤:“伯父小心。”
杜棠緒抬眸,他怎麼出來了?
謝望遙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在他的身上,就連唐婉兒都盯著他那張無暇的臉龐出了神。
心中後悔,怎麼好東西都讓杜棠緒給撿了!
謝望遙身長約七尺,麵頰雖有些瘦削,但身形高挑結實,比他足足低了一個頭的許時賢順便氣勢弱了下去。
“你怎麼出來了?外麵局勢亂,別磕碰著讓你傷勢加重了。”
杜棠緒擔憂地看著他的傷處,本想查看,卻被他一把抓住,緊緊地鉗製住手腕。
她愣了一下,抬起頭卻見他緊皺眉頭,目光卻不在自己身上,一直盯著她手中那枚玉佩。
“瞧瞧,他們二人當著眾人的麵就拉拉扯扯,此女不退婚,娶了豈不是臟了我家的門楣?別說要回定親玉佩了,杜家還得賠禮給我們!”
許母幾乎要將手指戳到杜棠緒眼珠子裏。
說著,許家人和唐婉兒一道衝上來搶了那玉佩,謝望遙為護著杜棠緒,一不下心沒控製住力道,給了許時賢一掌。
許時賢立馬如同脫了線的風箏一般,摔倒在地上。
唐婉兒把搶來的玉佩連忙揣進兜裏,許母見到受傷的兒子,立馬嚎啕大哭:“哎呀,打人了!”
“天啊,竟然把我兒子打出血了!你們給我等著,若是我兒子有什麼問題,等著上公堂吃牢飯吧!”
場麵一時之間陷入混亂之中,許母擠著人群攙扶著受傷的兒子離開。
沒了熱鬧,村民自然也散了。
陳玉轉了一圈又一圈,嘟囔著:“怎麼回事,我明明瞧見那退婚書是在這兒的,怎麼不見了?”
“罷了罷了,如今鬧成這樣,兩家是徹底掰了,隻是那玉佩必須要想辦法拿回來。”杜正麵上透露著幾分失望。
陳玉心知他心底的難過,上前拍了拍他:“也怪我們當年識人不清,竟然同這一大家子醃臢貨定了親。”
砰。
杜棠緒一回頭,就見謝望遙跌坐在地上,一臉痛苦地捂著頭。
“怎麼了?方才是磕中腦袋了?”
“眼前好像閃過了什麼東西,就開始隱隱作痛,有些喘不上氣了......”
謝望遙一說完,就立馬暈了過去。
她心道不好,三人合力將他抬回房內,發現他隻是短暫暈倒昏迷,便也鬆了口氣。
杜棠緒坐在一旁盤算著謝望遙是不是還有別的隱疾,看他的臨床症狀,不大像隻有外傷的樣子,嚴重懷疑身體內部還有別的傷勢。
杜正見她一人安靜的坐著,以為她是為許家退親而傷心。
“阿緒,爹知道婚事退了你心裏難過,你還有爹和娘呢。”杜正坐在她身旁,深深地看了床上的謝望遙一眼,方才謝望遙為護他挺身而出的樣子他是記在心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