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經曆許家退婚一事,杜正心裏有了想法,隻要杜棠緒開心便足夠了。
“你雖屬意他,對他好,但畢竟他來路不明,還是要摸清楚底細,省得又識人不清,空惹你傷心一場。”
杜棠緒心知杜正的關心,道:“爹,您放心吧,女兒心裏有數。婚事作罷我並不傷心,反倒能借助此事看清那家人,也是好事。”
“你當真這麼想?”
杜正麵露詫異,隻見她點了點頭,一時之間眼眶濕潤,欣慰道:“阿緒長大了,爹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她坐在床邊,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謝望遙,淡淡道:“待他傷好,去留就隨他吧。”
而另一邊被許母和唐婉兒扶著回去的許時賢剛上了床,許母心痛的不行,問到:“賢兒,可有傷到根本?要不要給你叫大夫?”
許時賢揉了揉胸口,搖搖頭:“無妨,隻是沒想到杜棠緒撿來的男人有這麼大力氣,明明看著弱不禁風的......”
唐婉兒眼底閃過一絲微光,幫腔道:“那可不是,可都把你打吐血了。”
許母在床邊來回踱步,越想越氣,忽而計上心頭:“你等著,稍後我就叫大夫和村民來看看,你被杜家人害成了什麼樣。”
許母前腳剛走,唐婉兒便像是沒骨頭似的就靠上了許時賢的胸膛,指尖在他的脖頸輕輕勾勒,嬌聲道:“方才可真是把我嚇壞了。”
“怕什麼,有我在呢。”
許時賢玩味一笑,對著唐婉兒的嘴唇小啄一下,問道:“那玉佩你可順回來了?”
她的指尖捏著玉佩,左看右看,皺了皺眉:“這玉佩到底有多好,杜家人非要拿回去。”
許時賢接過,對著光線瞧了瞧,玉佩通體晶瑩剔透,雕刻的貔貅栩栩如生,握在手心之中還帶著一股冰涼之感,絕非凡品。
“杜家祖上傳下來落在杜棠緒身上的好寶貝,他們自然想要拿回去。”許時賢嘴角微勾,摟著唐婉兒的腰的手緊了緊,女人玲瓏的軀體又貼近了一分。
“這東西,今後就是你的。”
唐婉兒紅了臉,嬌嗔道:“大白天的,你娘回來了怎麼辦?”
他一個翻身就將人壓在身下,隨口道:“那不是更刺激了。”
豪華的府邸之中,一名身著官服的老爺抱著一個孩童,手把手的教著他拉弓的要領,男人臉上滿是滄桑的笑容。
“以後我們的望兒,也要像爹爹一樣威武!”
“爹!”
謝望遙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猩紅瞬間被灰舊的小屋給替代,一時間,心口湧上一股說不出的落寞。
夢裏的一對父子是誰?是他嗎?
“不行!那地方這麼危險,你絕對不能去!”
“娘,那山裏麵的草植豐富茂密,指不定有多少珍稀草藥,能賣不少錢。”
謝望遙在屋內聽得有些意外,頭一次見到杜母這樣對杜棠緒說話。
他鬼使神差地下了床,走出門外,就見到杜棠緒一臉哀求的樣子:“娘,就讓我去吧。”
不知怎的,謝望遙忍不住開口道:“我陪她去。”
霎時間,三道目光齊刷刷地看著他,杜棠緒臉上的意外尤為明顯。
“好啊,有人陪阿緒也算保障安全了,你們二人快去快回,別耽誤了晚飯。”杜父拿著鐮刀和籮筐就塞進了謝望遙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