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的第二天,徐茉終於想起了我。
起因是羅哲在重症監護室醒來,第一眼看到徐茉,就滿懷深情,卻虛弱地說。
“茉茉,我就知道你還愛著我。”
羅哲後來還說自己治病做手術的錢還欠著,他的保險覆蓋不了,問徐茉能不能幫她。
羅哲的醫療費用接近三十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我看著她隻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羅哲見她處處順從,提出的要求也越來越過分。
後來甚至要求她把我們的婚房過戶給他。
“這是我最後的願望,萬一手術後出現並發症,我死前至少能和我最愛的人住在一起。”
徐茉終於忍不住了,提起了我。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林輝可是為我弟弟換腎的人啊!”
羅哲冷笑著說。
“那又怎麼樣,他和我能比嗎?如果不是我生了病,別說一個腎,就是兩個我都願意。”
徐茉突然不想繼續這場對話。
她拿起手機給我打電話,電話當然是關機的。她以為我是在跟她賭氣,故意不接電話。
一時間她也生氣了,索性不再聯係。
直到第二天早上,醫院的護士打來電話。
“徐女士,你丈夫的術後複查預約到了,我們一直聯係不上他。按理說換腎後不能距離太遠,他現在在哪裏?”
我看見她心想我可能回老家了,畢竟她這兩天一直守在羅哲床前。
她敷衍道:“他可能在休息,等他醒了我讓他去複查。”
“他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不能劇烈運動,現在必須嚴格監測腎功能,你確定他沒事嗎?”
這讓護士警覺起來。
調取醫院監控後發現,我最後一次出現是和徐茉一起離開了醫院,之後就再沒回來複查。
護士立刻又打電話給徐茉。
“徐女士,你丈夫最後一次是和你一起出院的,而且他還在恢複期。你確定他現在安全嗎?”
徐茉愣住了:“當然安全啦,我就得不就是十多天前,暴雨那天......”
說著說著,我看見她臉色發白,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