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和秦雨寒經人介紹相互認識,雙方有過一麵之緣。
後來在一次文工團的彙演現場,她作為頒獎嘉賓替我戴上了人生的第一朵大紅花。
合照時大家都在說“顧廷川可是我們警局最年輕的小夥,蕭雨寒又是文工團的廠花,他倆站在一起可真般配啊!”
就這樣我們在雙方都滿意的情況下處對象了,很快她答應了我的求婚,在組織的批準下我們扯證了。
婚後和大多數夫妻一樣還算甜蜜,我也努力做到一個合格的丈夫讓她開心。
就當我以為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時,一切都變了。
半年前,秦雨寒意外的接了一封電報就急匆匆的出門了,沒過多久她回來告訴我說部隊臨時派她外出任務,一去就是兩個月。
後來有一天我下班回來,看見樓下停著那輛我再熟悉不過的吉普車,正準備上前就看見秦雨寒小心翼翼地扶著方文軒從車上下來,眼裏全是我從未見到過的專注和深邃,以及滿滿的愧疚和失而複得以後的欣喜。
自那天起,我才知道原來秦雨寒還有這麼一個念念不忘的初戀,兩年前方文軒下鄉後就一直杳無音信,大家都以為他死了,直到前段時間他才從村子裏逃了出來,正好遇到在附近演出的秦雨寒。
自此以後,她的眼裏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我不止一次因為方文軒的事情和秦雨寒吵架,每次吵完她都會用失望的語氣看著我說:
“文軒他有抑鬱症,你為什麼非要和一個病人過不去呢?”
往後的日子裏秦雨寒幾乎缺席了我們所有的約定,可我還在自欺欺人不肯醒來。
直到我爸出事當天,我接到父親的戰友王叔打來的電話,說父親在執行任務中被歹人重傷了好幾刀,情況很危急。
我頭一次慌亂的不知所措,急忙跑回家遇到剛好要出門的秦雨寒,我拉住她的胳膊:
“雨寒,剛剛王叔打電話來說,我爸出任務時受傷了情況非常不好,你.....”
沒等我說完,樓下便傳來汽車的滴滴聲,秦雨寒瞥了眼牆上的掛鐘,著急的說道:
“你先回去看看,我今天有事,等我忙完就去找你。”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我站在窗邊看見秦雨寒大步走向樓下的吉普車,而方文軒則是一臉笑意的為她開門。
無措下我隻好一個人回家等在手術室外,渾身充斥著害怕和無助。
雖為男兒身,可也為人子。
我多希望秦雨寒能陪在我的身邊,讓我靠一靠。
可是我等了七天,也沒能等到。
父親臨死前拉著我的手說:“爸這一生到頭了,就是死前沒能看到雨寒這孩子。”
“你......你們一定要好好過日子。”
我顫抖的點了點頭。
可是父親,她和我結婚不過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罷了。
這一次,我終於攢夠了所有的失望。
是時候該結束,這場無愛的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