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態,明顯覺得,這是我和閨蜜許橙聯手玩的把戲,其目的不過就是為了讓他在乎我。
他以為我這一次肯定會還會照做,求得他原諒。
紀安我都已經死了,為什麼你還要這麼羞辱我。
聽完他的話,許橙氣得破口大罵:“紀安,你這個大渣男,看我不打死你,我......”
秦越連忙抱著她,安撫她的情緒,畢竟月份大了,這樣動氣很容易導致孩子早產。
結果,真的動了胎氣。
許橙肚子疼了起來,嚇得秦越趕緊抱著她離開了。
臨走前她嘴裏還不忘嘴裏罵著紀安。
我擔心地想跟著她去看看,可是還沒走幾步就又回到了紀安身邊。
隻能雙手合十祈求上天一定要保佑許橙母子平安。
因為紀安的否定,閨蜜許橙的報案不作數。
畢竟他是我的老公,又是警局的法醫,大家自然相信他的話。
我看著他繼續處理我的屍體,然後下班回到家中。
看著他和兒子玩鬧一會後,就把自己鎖在了一個房間裏。
準確地來說是個靈堂,靈堂正中間擺放著薑沅沅的照片,桌子上擺滿了她的遺物。
薑沅沅死後,我看著他失魂落魄地去為她整理遺物,為她披麻戴孝地接受眾人的鞠躬,抱著她的衣冠塚哭得泣不成聲,仿佛死的這個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甚至不知道從哪花高價買了號稱能通陰陽的犀角香,讓人做法超度她
身為法醫本該是唯物主義者,卻為了薑沅沅相信了鬼神之說。
當初紀安跪在地上虔誠地地禱告,我看著自己悉心準備的嬰兒房被改成了陰森森的靈堂。
我求他不要這樣做,為我們第二個孩子考慮考慮。
他卻一把將我甩開,我被甩得跌了出去,瞬間大推薦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我的大推薦流了下來。
“誰允許你打斷沅沅的超度儀式的,你害死她還不夠,還要讓她無法安息嗎?蘇晚檸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捂著肚子祈求他救救我們的孩子。
我企圖用孩子喚醒他的理智,但是這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殺意和恨意。
“什麼孩子,那不過就是一個還沒出生的肉團,再怎麼樣也比不上沅沅重要。”
說完就轉身回到了靈堂,血還在流,卻感覺不到疼痛。
最後還是保姆將我送去了醫院,我才得以活命。
走之前,聽著房間此起彼伏的誦經聲,侵入我的四肢百骸,隻覺得冰冷刺骨。
在醫院我看著隔壁床上的孕婦,老公體貼入微地哄著她讓她多吃一口飯。
我嫉妒得眼睛發紅,流下了眼淚。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我變得麻木和行屍走肉差不多,大把大把地吃著抗抑鬱的藥。
日子就這樣過著,終於我夢想成真地死了。
此刻對於我來說是解脫。
忽然門鈴響起,思緒回轉,紀安不悅地皺著眉頭打開大門。
“蘇晚檸,我不是說讓你去沅沅墳前跪夠三天才......”
他滿眼不敢相信,嘴巴微微張開,猛地向後一退,差點摔倒在地,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兒子則是興奮地撲到對方懷裏。
熟悉的聲音響起,“紀安哥,我回來了。”
眼前站的這個人正是已經死了三年的薑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