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結束以後,紀安掏出手機給兒子打去電話,我以為兒子是第一個發現我失蹤的人,畢竟這幾天我不在家,都是保姆接送他上下學。
誰知他開口就指責我,“爸爸,媽媽最近不知道在耍什麼脾氣這幾天都沒送我去幼兒園,也沒有回家。”
“爸爸,你就應該給媽媽說讓她多在沅沅阿姨墳前多跪幾天讓她給她認錯贖罪。”
聽完兒子的話,我隻覺得渾身發冷。
自從薑沅沅回國後,他們父子兩個背著我偷偷見她以後。
兒子就成為她的小迷弟。
在他口中薑沅沅漂亮溫柔善良會帶他吃喝玩樂,而我就是他口中的後媽虐待他不讓他看電視玩平板吃垃圾食品。
我們之間的關係因為薑沅沅死後關係到了冰點,他用小拳頭狠狠捶打我的肚子,大罵讓我滾,讓我去替他的沅沅阿姨去死,我不是他媽媽,薑沅沅才是。
我懷胎十月曆經生死生下的孩子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如此憎恨我,讓我去死。
這麼多年在他身上的付出還不如養一隻狗來得實在。
隻覺得可笑,可悲。
聽到兒子這話,紀安臉色驟變,頓時陰沉下來。
他給兒子交代關好門窗,我要是回來,不讓他給我開門,讓我在屋外反省給我長個教訓。
他們就沒想過我什麼時候一聲不吭地不和他們打招呼出去這麼長時間。
但凡有點心,就會發現我出事了。
可惜他們對我不上心。
心中似有一團苦澀彌漫開來,那滋味從舌尖一直蔓延至心底。仿佛一顆未成熟的青果被強行咽下,酸澀在胸腔中不斷翻湧。
難道真的沒有人在乎我了嗎?
剛走到警局大廳,就看到了熟人,閨蜜許橙和她的老公秦越。
“我要報案,我的好朋友蘇晚檸失蹤了,我已經將近一個星期聯係不上她了。”
閨蜜許橙挺著大肚子著急地說道。
當她看到紀安,憤怒地直接將手中的包朝他丟了過去。
“晚檸去哪了,你把她怎麼了?”
他躲得快沒有被砸到,看著許橙的目光,有些不滿和忍耐。
“我不和孕婦一般見識,你替我轉告蘇晚檸,讓她少玩這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否則我就和她離婚。”
聽到他的話,許橙眼睛一下就紅了,猩紅的眼死死地盯著葉時安,一字一句道:
“你這個混蛋,晚檸根本就沒有和我在一起。”
“她肯定是出事了,之前她就和我說過,最近一段時間老感覺有人跟蹤她......”
葉時安愣了一下,臉色不是很好看,有些嘲諷道:
“她能出什麼事情?這種把戲,她之前玩得還少嗎?”
“你們兩個聯合起來一起騙我有意思嗎?真是無聊至極。”
許橙冷笑出聲:“你是聾子還是聽不懂人話,我和你說了晚檸沒有和我在一起,她肯定是失蹤出事了。”
葉時安明顯有些生氣,沉聲道:“許橙,你替我轉告蘇晚檸,我再給她一次機會,你讓她去沅沅的墳前跪滿三天,我就對這幾天的事情既往不咎,不然她這一輩子休想再踏入紀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