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吳白為了逼紀安交出他的實驗數據,綁架了他的白月光薑沅沅,最終下落不明。
紀安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何隊依舊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如果真是這個犯罪團夥卷土重來,他們的目標肯定是弟妹,你一定要提醒弟妹在家最近不要出門,我也會向上麵申請24小時保護。”
“不用保護,蘇晚檸死了才好。”
他毫不在意我的話語,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戳心窩,哪怕我現在是靈魂體,也隻覺得心臟抽痛。
流下的血淚昭示著我的委屈和絕望。
我以為這幾年默默承受他的冷漠,無視和侮辱,能抵消他心中對我恨意,然而並沒有,我的紀安到現在都恨不得我死。
“紀安,你瘋了在說什麼混賬話。”
“這些話如果讓晚檸聽見,該多傷心啊!當年的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她是無辜的。”
何隊有些不滿他的話,替我打抱不平。
“她難道不該死嗎?要不是她心生妒忌偷偷掛斷沅沅的求生電話,沅沅怎麼會死?”
他滿臉怒容,額頭青筋暴起,雙眼噴射出憤怒的火焰,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燃燒殆盡。
自從薑沅沅死後,我任憑怎麼解釋當時手上有奶油不是故意掛斷,老公和兒子都不相信我,開始在生活中瘋狂地報複我。
他們在家裏大廳懸掛她的遺照,桌子上永遠會多出來一副空碗筷,就連六歲的兒子指著我的鼻子大罵讓我去死。
這些還不夠,紀安在床上瘋狂地肆虐地淩辱我,將我的嘴巴塞上毛巾,拿起手機播放著薑沅沅的聲音......
每年我的生日,他都會逼著我去法華寺從山腳三跪九叩到寺院門口祈禱薑沅沅死而複生。
哪怕頭磕得鮮血直流,他也隻是冷眼旁觀讓我繼續。
有時候我也在想,要是生日那天死的是我就好了。
這樣我就不用一輩子背上沉重的凶手枷鎖,在這段支離破碎的婚姻中生不如死。
何隊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是晚檸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有你小子後悔。”
我看向他,也想知道我死後紀安會後悔嗎?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紀安冰冷的聲音響起。
“哪怕眼前這具屍體是蘇晚檸的,我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聽到他的回答,我像被人四九天潑了一盆涼水,冷意從腳底蔓延的指尖。
紀安,我真的已經死了,你最恨的那個人就躺在你的麵前。
“你......”何隊氣得冷哼一聲。
這時有警員在案發現場附近找到一枚戒指,極有可能是關鍵的物證。
紀安拿起那枚戒指,一旁的何隊長疑惑了一聲。
“你別說這戒指和晚檸手上戴的戒指挺像的。”
他隻是瞟了一眼,不在意道:“這就是普通的戒指,戴的人多了。”
我不由得苦笑一下,他果真從未對我上過心。
這個戒指是他向我求婚的時候特意拜師學藝學了三個月,才做出來的這枚戒指。
也是他拿著這枚戒指向我單膝下跪哽咽地說道:
“晚檸,嫁給我好嗎?我會愛你一輩子,保護你一輩子的。”
從那以後這枚戒指就一直戴在我的手上從未取下來過。
現在曾經揚言要守護我一輩的人卻早已忘記承諾,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紀安隻要你認真地細瞧,就會發現戒指上麵淺淺的我們名字首字母的縮寫。
你錯過了認出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