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
接著他抬起頭,困惑又可憐地看向我。
“我不能理解,你能理解嗎?兒子和妻子難道都不如曾經的愛人重要嗎?”
我緊緊抱住他的腰,輕聲說:”或許在他眼裏,隻有他自己最重要。”
“如果他真的愛曾經的愛人,就不會和你母親結婚。”
“他如果愛你的母親,就不會..….”
我沒有再說下去。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一個孤兒,也沒比席則銘強到哪兒去。
誰又能安慰得了誰呢。
席則銘就這樣在雷鳴暴雨中安靜地抱著我,過了很久,我聽到他說:
“舒雪韻。”
“以後留在我身邊吧。”
我的心顫了顫,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覺得我離席則銘好近。
似乎有什麼悄無聲息地改變了。
我對著鏡子仔細看著自己的脖子。
狗東西下嘴真狠,硬生生在我頸側留了個齒痕。
但這個位置,怎麼和那天秦裴咬我的地方一模一樣。
思維忍不住開始發散,想到早上我是在席則銘的懷裏醒來的,我又覺得臉有些發熱了。
這其實是我和席則銘第一次同床共枕。
他總是紳士得體,說好親密行為要等婚後再做,我們便一直是分房睡的。
經過了昨晚的敞開心扉,我好像看到了不一樣的他。
我正兀自開心著,手機突然收到一條信息。
是一個陌生電話發來的。
一張電子喜帖。
“看來我是喝不到你和席則銘的喜酒了,但我和你倒是可以去喝他和周家小姐的訂婚酒。”
這熟悉的語氣,是秦裴。
明明知道他是什麼惡劣性格,這大概也是他的惡作劇。
但我偏偏心臟顫抖起來,沒有勇氣打開這張請柬。
怎麼可能呢?昨天席則銘還抱著我說,要我留在他身邊。
他說我們會有一個家。
美妙的音樂聲伴隨著喜帖打開,露出裏麵清晰的名字。
【席氏之子席則銘與周家長女周詩琪將於11月10日舉辦訂婚宴。】
叮。
又是一條信息。
是席則銘發來的。
“寶寶,我要出差一周,天氣轉涼,好好照顧自己。”
.......
11月10日這天,我身著席則銘給我買的高定禮服,如約奔赴這場富麗堂皇的晚宴。
男女主人公的照片放在舞台的正中間。
我有些感慨,原來席則銘對誰都可以笑得這麼溫柔啊。
突然有人牽起我的手,拉著我在人群中奔跑起來。
“真是笨的無可救藥。”
是秦裴。
他抱著手臂,把我推到一扇門前,努了努嘴。
“進去問問吧,問問你一廂情願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