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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穆清之又打了個哈欠,起身行禮,“陛下,臣乏了,就先回去了,不耽誤您和國師商議正事了。”

“聖君郡主可能安寢?”齊遠此言一出,穆清之的身型一僵。

她清楚,三年來大部分的夢魘都是齊遠用那種方式喚醒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根本就沒法高枕無憂。

平複了下呼吸後,穆清之回眸淺笑,“大仇得報,自然睡的踏實,臣告退。”

齊遠的臉色瞬間垮了下去,這意思很明顯,是已經不需要他這個舊情郎了。

望著穆清之離開的背影,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她往自己衣襟塞銀票的樣子,那叫一個果斷決絕。

今天,他才想明白她如此絕情的原因。

那就是——複仇。

顧子成回來之後,就傳出了不省人事的消息,勾欄瓦廝向來是傳播這種笑話最快的地方,她幫助顧子成找回去的侍妾偏就是曾經的頭牌。

他曾顧及顧老將軍的顏麵,派人徹查了此事,消息的源頭就是從勾欄院裏傳開的,說是那頭牌第二天跑回來跟小姐妹訴苦,以至於消息當晚就傳開了。

若說沒有人推波助瀾,他不信。

宴會上這一出大戲,跟讓他坐實了猜測,穆清之當時毅然決然甩了他就是為了報複顧子成和蘇如煙。

而她夢魘的來源,應該就是墮入冰湖的時候。

十年為質沒留下陰影,一朝墜湖卻鬱鬱難消,這個聖君郡主當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淩書桓等了半天,齊遠都未發半字,他有些惆悵,隻能出口提醒,“皇上!聖君郡主是個有大局觀的,想必不會對不懲治顧子成之事有歧義。”

齊遠抽離出思緒,沉吟了片刻說道,“大局觀?顧子成與她而言就是個負心漢,他所犯之罪是欺君,欺的是朕的父皇,而不是她整個聖君,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是,朝局和後院的確是沒半分瓜葛。”淩書桓輕歎了口氣,“身在皇家的確身不由己。”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他五十板子,扔回顧家讓老將軍好好教導教導,至於老將軍嘛......”齊遠頓了一下,抬手笑道,“是時候讓這位老將軍回京述職了!”

“皇上英明。”

“還有一事,你要去幫朕處理一下。”齊遠起身,捏了下淩書桓的肩膀,“記著,穆老相國之死,雖有蹊蹺,卻不能讓人查出半分!”

“這......”淩書桓麵露難色,“皇上,臣聽說了今日宴會上之事,聖君郡主瘋癲狂妄,可是心思卻縝密。若是她想要追查,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那就拖。”齊遠轉身離去。

......

穆清之的馬車輕而易舉的就追上了溫太醫的轎子,翠竹走到轎子邊上,“溫太醫,我家殿下明日請您去府中醫治夢魘之症。”

溫太醫撩起了轎簾,“還勞煩姑娘幫我回稟郡主,微臣不善醫治夢魘之爭,但卻知道老相國當日實在查西北礦產之事時突然暴斃的。”

翠竹眸子轉了一下,“恭送太醫,郡主殿下必有重謝。”

回到馬車裏之後,翠竹把話原原本本的轉達給了穆清之,穆清之眉心微擰,“礦產?為何這三年查出來的都是去西南查私鹽呢?”

翠竹心裏惴惴,“殿下覺得溫太醫此人可信嗎?若是可信,為何不願來郡主府?若是不可信,為何要幫殿下給顧子成下了那個天閹之人的診斷呢?”

“那個藥,是不能診出此脈的啊!”

“他?他是齊遠的人,嘴裏隻會說出齊遠想聽到的話。”穆清之閉目靠在軟墊上,“天閹豈是診脈能診出來的?那是先天不足,需要望聞問切的,太醫能草草得出這個結論不過就是齊遠早做好了打算罷了。”

“殿下的意思是,齊,哦不皇上想讓顧子成成為一個天閹之人?”翠竹依舊想不明白,顧子成是顧老將軍的獨子,顧老將軍有功於齊遠,齊遠為何......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捂住嘴道,“莫非,他在今日之前就知道了殿下的身份?”

穆清之點頭。

齊遠宣太醫,溫太醫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出現在了大殿之上,想必是早早就在外麵候著了。

今日宮宴,大多數都是女眷,一個外男等在外麵豈不不知禮數?

除非,齊遠早就想在宮宴上搞出點動靜來,兩個人做的局兒恰好碰到了一起。

到底是舉案齊眉湊在一起讀過兵書的,行事作風都相似的很。

至於是什麼時候她的身份暴露了呢?細細思忖了一番後,穆清之啞然失笑。

那明晃晃印著皇家戳子的銀票塞過去,想不知道是誰都難!

......

一夜好夢。

三年來,穆清之終於睡了一個無夢之覺,隻是身上的擔子雖然輕巧了一些,但是依舊讓她莫名哀悼。

別人穿越而來都有個金手指,她穿越而來啥都沒有。

跟個福爾摩斯一樣,每天都得摸索線索,妄圖能找到什麼幕後的真相,燒腦又麻煩。

可是,重活一世,她勢必要長命百歲,無疾而終的,再麻煩的事情也要做,原主給了她這具身體,她也要幫助原主完成遺願。

正吃著早膳,院外傳來一陣喧鬧。

“這都是給咱們殿下搜羅的稀罕玩意,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運回來的,你們可小心著點!”清透高昂的女聲劃破寂靜,這聲音一聽就有一股子不痛經的美感。

穆清之放下手裏的碗筷,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出院子,隻見一個身型頎長健碩,穿著黑色裙袍的女孩正站在那裏。

一年不見啊,她曬黑了不少,但看起來更英氣十足了,“灼菊!”

“殿下?”灼菊提著裙擺,跪在穆清之麵前給她行起了三拜九叩大禮。

穆清之長歎一口氣,扶起灼菊說道,“你去西南查私鹽一事一走就是一年多,信也是斷斷續續的,讓我好生惦念。”

“殿下,奴婢此行的確有了發現,老相國當年的確去了西南,但是靈柩卻是從西北運回京城的。”

“聖旨道!”主仆二人還沒來得及敘舊,一道尖銳的聲音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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