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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昭公二十四年

公元前518年,。

二十四年春,王正月辛醜,召簡公、南宮以甘桓公見王子朝。劉子謂萇弘曰:“甘氏又往矣。”對曰:“何害?同德度義。《大誓》曰:‘紂有億兆夷人,亦有離德。餘有亂臣十人,同心同德。’此周所以興也。君其務德,無患無人。”戊午,王子朝入於鄔。

二十四年春,王室的局勢仍然動蕩。正月五日,召簡公、南宮帶著甘桓公拜見王子朝。召簡公是召莊公之子,南宮是南宮極之子,甘桓公是甘平公之子。召氏和南宮氏一直是王子朝的黨羽,但是甘氏原本是支持周悼王和周敬王的,所以劉文公不無鬱悶地對萇弘說:“甘氏又跑了。”言下之意,去年你不是說“東王必大克”嗎?現在看起來勢頭不對啊!萇弘回答:“這怕什麼?同心同德在於正義。《大誓》說:‘紂有成千上萬的夷人,離心離德;我有能臣十人,同心同德。’這就是周朝興起的原因。您還是致力於修德,不要害怕沒有人。”二十二日,王子朝進入鄔地。

晉士彌牟逆叔孫於箕。叔孫使梁其脛待於門內,曰:“餘左顧而咳,乃殺之。右顧而笑,乃止。”叔孫見士伯,士伯曰:“寡君以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不腆敝邑之禮,將致諸從者。使彌牟逆吾子。”叔孫受禮而歸。二月,婼至自晉,尊晉也。

晉國的士彌牟到箕地迎接叔孫婼。叔孫婼不知士彌牟的來意,派家臣梁其脛埋伏在門裏邊,說:“我向左看而且咳嗽,就殺了他。向右看而且笑,就不要動手。”然後叔孫婼去接見士彌牟。士彌牟說:“寡君因為身為盟主,所以將您久留在此,現在向您的手下奉上敝國一點不豐厚的禮物,派我來迎接您回去。”叔孫婼接受了禮物,回國。《春秋》記載:二月,婼至自晉,是為了對晉國表示尊重。

三月庚戌,晉侯使士景伯蒞問周故,士伯立於乾祭而問於介眾。晉人乃辭王子朝,不納其使。

三月十五日,晉國派士彌牟到雒邑調查王室發生的事情。士彌牟站在“乾祭”也就是北門向大夥詢問。曲直是非,一問即明。此後,晉國就辭謝王子朝,不接納他的使者了。

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梓慎曰:“將水。”昭子曰:“旱也。日過分而陽猶不克,克必甚,能無旱乎?陽不克莫,將積聚也。”

五月初一日,又發生日食。梓慎預測將發生水災。叔孫婼卻以為是旱災:“太陽過了春分而陽氣仍然不能戰勝陰氣。等到陽氣戰勝的時候,原先鬱積的陽氣必定爆發,能夠不旱嗎?陽氣不勝陰氣,這正是在積聚陽氣。”

六月壬申,王子朝之師攻瑕及杏,皆潰。

鄭伯如晉,子大叔相,見範獻子。獻子曰:“若王室何?”對曰:“老夫其國家不能恤,敢及王室。抑人亦有言曰:‘嫠不恤其緯,而憂宗周之隕,為將及焉。’今王室實蠢蠢焉,吾小國懼矣。然大國之憂也,吾儕何知焉?吾子其早圖之!《詩》曰:‘瓶之罄矣,惟罍之恥。’王室之不寧,晉之恥也。”獻子懼,而與宣子圖之。乃征會於諸侯,期以明年。

六月八日,忠於王子朝的部隊進攻瑕地和杏地,兩地軍民潰敗。

遊吉陪同鄭定公來到晉國,見到了士鞅。士鞅問王室的事情該怎麼辦才好,遊吉回答:“老夫連自己國家的事都考慮不過來,哪裏敢去想王室的事?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寡婦不操心紡織的緯線不夠而擔心宗周的隕落,是因為禍亂也會落到她頭上。而今王室已經搖搖晃晃,我們這些小國也害怕了。然而大國的考慮,我們哪裏知道呢?您還是早作打算吧。《詩》上說:‘酒瓶空了,是酒缸的恥辱。’王室的不安,也是晉國的恥辱啊!”士鞅聽了果然擔心,於是與韓起商量,向諸侯發出會見的命令,時間定在下一年。

秋八月,大雩,旱也。

被叔孫婼說中,這一年八月果然大旱,魯國為此而舉行盛大雩祭。

冬十月癸酉,王子朝用成周之寶沉於河。甲戌,津人得諸河上。陰不佞以溫人南侵,拘得玉者,取其玉,將賣之,則為石。王定而獻之,與之東訾。

十月十一日,王子朝使用成周存放的寶祭祀河神。十二日,駕駛渡船的船工在黃河上得到了它。王室大夫陰不佞帶著溫地的部隊南侵,抓到了那個船工,奪走了寶,想要賣掉換錢,卻發現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後來王室安定了,陰不佞將其獻給周敬王,周敬王將東訾賞賜給了他。

楚子為舟師以略吳疆。沈尹戌曰:“此行也,楚必亡邑。不撫民而勞之,吳不動而速之,吳踵楚,而疆埸無備,邑能無亡乎?”

越大夫胥犴勞王於豫章之汭,越公子倉歸王乘舟,倉及壽夢帥師從王,王及圉陽而還。吳人踵楚,而邊人不備,遂滅巢及鐘離而還。

沈尹戌曰:“亡郢之始,於此在矣。王一動而亡二姓之帥,幾如是而不及郢?《詩》曰:‘誰生厲階,至今為梗。’其王之謂乎?”

楚平王組織水軍準備侵略吳國。沈尹戌以為,這一次行動,楚國必定丟失土地。楚平王不安撫百姓,反而驅使他們勞累,吳國沒有動靜而促使他們加速行動,吳國緊跟著楚國不放,而楚國的邊境沒有戒備,能夠不丟失土地嗎?

越國大夫胥犴在豫章的江邊上慰勞楚平王,越國的公子倉把座船獻給楚平王。公子倉還和大夫壽夢(和老吳王同名)帶兵追隨楚平王。楚平王到了圉陽就班師回朝。吳國人果然緊跟而來,楚國的邊境沒有戒備,吳國人於是消滅了巢和鐘離的楚軍後回國。

沈尹戌說:“丟掉郢都就從這件事開始了。大王一動而丟失了兩個地方的部隊,這種事情多搞幾次不就輪到郢都了?《詩》上說:‘誰生禍端,至今為害?’說的就是咱們的大王吧!”

沈尹戌說得對,楚平王這叫沒事找事,自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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