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走過來。
來到院門口,透過關不嚴的門縫,見到院裏,那棵大棗樹下,南扶硯和司遙並肩坐著,兩人手裏各拎著一壇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姿態悠閑,舉止親密......
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不僅是王府,怕是京城之中,人人皆知,南扶硯深愛柳夫人,對王妃司遙深惡痛絕。
在南扶硯的心目中,若非是聖上賜婚,隻怕,他恨不得一刀殺了司遙。
可如今......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又望過去。
司遙和南扶硯仍舊並肩坐著。
“......”
他甚至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嘶......”
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氣,眼裏滿是驚恐。
院裏,司遙往外看了看,卻什麼都沒看見。
“算了,風聲吧。”
司遙仰頭喝了一壇子酒,拍了拍南扶硯的背。
“喝啊,養魚呢?”
南扶硯:“......”
他看著豪邁的她,仰頭也喝了一口。
司遙笑眯眯地點頭:“這才對。”
“悶悶地做什麼?那些古人都比你開朗。”
南扶硯沉默。
他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就在他麵前,多了一個熒幕,上麵顯示著他的資料。
是他這次任務的資料。
姓名:南扶硯
性別:男
人設:高冷,少言少語,霸總
他一揮手,那個熒幕就撤了。
他自嘲一笑。
“不按照人設走,會被扣分,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司遙也默了。
然後,她拍了拍南扶硯的肩膀。
“辛苦了鐵子。”
院外,下人看不見南扶硯的熒幕。
在他的視角裏,就是司遙拍了拍南扶硯的肩膀,倆人有說有笑的。
南扶硯不僅沒拒絕,反而還笑了。
他捂著嘴,輕手輕腳的,轉身就跑遠了。
隨著他的離開,一個傳言傳遍了王府。
【震驚!王爺和王妃重修於好!】
【王妃重獲寵愛,和王爺親密喝酒!】
【王爺王妃在僻靜處花前月下!】
這些傳聞在片刻之間就傳遍了王府。
下人忍不住想,就憑柳衣衣的那個性子,憑什麼得到寵愛?
雖然王妃柔弱了些,可也比柳小娘看著好啊。
現在,柳小娘自作自受,被燙傷,而王妃隻被禁足一日,王爺還親自過去安撫,這日後誰才是正主,不言而喻。
王府的風向一下就變了。
而當事人,某女已經喝醉。
她歪著腦袋,把頭放在南扶硯肩頭,閉著眼睛,滿臉酡紅。
南扶硯側目看她,輕扯唇角。
“還說這酒不怎樣,不還是醉了?”
他把手中的酒壇子放下,拉著司遙的手臂,一拉,把人拉進懷裏,再一抬,把人攔腰抱起。
司遙本能地抬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也不扭捏,迷迷糊糊地看了眼他,笑了。
“謝了,到家了,記得幫我把鞋脫了。”
南扶硯:“......”
司遙又嘟囔了一句。
“鐵子,也隻有在你這兒,我才敢喝醉。”
“這酒不咋滴,難受,下次,我還是自己釀酒喝吧。”
“等酒釀好了,我請你喝。”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不可聞。
南扶硯抱著她,往她住的院子走去。
聽到她說的,他垂下眸子,看著睡著的她,也沒有放進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