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王府。
隻是兩個當事人,現在還不知道。
而傳聞傳到柳衣衣那裏時,她還在讓丫鬟給自己上藥。
“什麼?”
“他們兩個喝酒對飲?”
“舉止親密?”
“司瑤那賤人不是被禁足了嗎?”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柳衣衣站起來,一揮手,把桌上的瓶瓶罐罐推倒在地上。
屋裏的下人立刻跪倒,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柳衣衣的胸膛上下起伏,眸光發狠。
“所以,他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維護那個賤人?”
她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又頹然的放開了緊攥的雙手,僵直著視線,喃喃自語。
“所以,他是在跟我演戲......”
她坐在椅子上,眼中滿是複雜,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失望。
她的貼身丫鬟跪在桌案邊,緩緩抬起頭,看著她。
“夫人,要不要去請王爺來?”
柳衣衣自嘲一笑。
“喊他來又能如何?”
“他心不在我這兒,喊來了也是無用。”
她垂著眼眸,眼中神色莫名,詭譎多變。
丫鬟又道。
“夫人,若此事為真,那賤人是必須要除去了!”
柳衣衣冷冷地看她一眼。
“這還用你說。”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聲音輕緩,隱隱帶著殺意。
“也不知道這賤人是給王爺灌了什麼迷魂湯......”
頓了一頓,她又道。
“定是這賤人故作柔軟,搞那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迷惑了王爺。”
“不過無妨。”
她輕輕勾唇。
“扶硯哥哥在明麵上,還是顧及我的。”
“那證明,在他的心目中,我仍是最重要的。”
“現在,府裏的管事人還是我,我要讓扶硯哥哥好好看看,隻是柔弱,沒有任何作用,那個女人,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廢物。”
她眸光一轉,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勾唇一笑。
“去,告訴那賤人,這次的中秋盛宴,交由她來舉辦,畢竟,她才是這府中真正的當家主母。”
丫鬟有些吃驚。
“交給她?為何?”
“中秋宴會時,幾家堂親都會來,份外熱鬧,這樣出彩的機會,您要給她?”
柳衣衣有些煩躁。
“讓你做什麼,去做就是。”
丫鬟不敢多言,低下頭。
“是,奴婢領命,這就去傳話。”
她要出去,柳衣衣又說了一句。
“記得告訴賬房,這個月,不必給她月例銀子了,當做給本夫人潑水的懲治。”
丫鬟眼睛一亮:“是!”
......
等司遙醒了時,已經是夜晚。
雪燕把柳衣衣的安排說了。
她眸光亮亮的。
“夫人,中秋宴會啊,往年都是柳小娘操辦的,如今,總算輪到咱們了。”
司遙揉了揉眉心,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膝蓋,沉默地望著她。
“你真覺得這是件好事?”
雪燕反問:“不然呢?”
司遙更頭疼了。
“你想想啊,舉辦中秋宴會,人力財力缺一不可。”
“如今,我就算勉強能使喚那些下人,可置辦宴會的錢從哪兒來?”
“她又把我們的月例銀子給克扣了,那......我們怎麼置辦?”
雪燕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啊?”
司遙垂下眸子。
柳衣衣這是給她下絆子呢。
這回,她倒是聰明了一些,想到了這種法子。
隻是,還是藏不住她的蠢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