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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校服被人粗暴地扯開,大手在我身上遊走,我不住地想要嘔吐。
......
等被徐曄發現的時候,我像個破布娃娃般躺在臟汙的地上。
他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細心地將他的外套裹在我的身上。
帶著我去警察局取證、做筆錄,一直忙到天亮。
他抓著我一直發抖的手,臉色柔和。
“沒事的,這些人會受到懲罰的。”
“你沒錯,也不必自責。”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父母終於從外地回到我身邊。
用金錢疏通關係,那幾個人也被繩之以法,可是林薇薇卻逃過了這次懲罰。
怕我的身心受到影響,我父母為我轉了學,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
後來上大學時,我意外地跟徐曄報了同一所學校。
人在異鄉總是會對熟人更加親近,我跟徐曄也越走越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大學一畢業我們就結了婚,留在了這邊發展。
相識到現在,也有三十多年了。
骨灰盒暫時被放在家裏,我看著這個沉悶的盒子,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把你爸帶回去吧,落葉歸根。”
很平常的一個提議,徐夢霜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不行!不能葬那裏!”
我意外地看著她。
徐夢霜跟她的爸爸一樣,是一個情緒不外露的人,從小到大最常聽的就是說她穩重。
就連徐曄生前都說過,霜霜這樣穩重,將來是能成大事的人。
也確實如此。
剛過二十的她將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公司的事情上手也很順利。
可是今天,麵對這樣一個普通的問題,失態成這樣。
她看見我眼中的意外,才發現自己的反應過於大了,勉強地笑了笑。
“媽,帶回去太遠了,我不想爸死了都還要被折騰。”
“而且,爸大半輩子都在這邊,我也要在這邊發展,幹脆就葬在這邊吧。”
我沒點頭,目光落在家裏的某個角落。
自從徐曄去世後,我總覺得家裏灰撲撲的,再也沒有了溫馨的感覺。
見我沒有說話,徐夢霜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氣氛一時間格外的壓抑。
“可是......”
我話語剛開了個頭,就被徐夢霜打斷。
“沒什麼可是的,我已經選好地方了,你不用操心了。”
“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你能不能體諒下我。”
“這件事我來辦,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說完這些,徐夢霜發脾氣般地將抱枕重重地砸在沙發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我眼神黯淡下去。
我跟徐曄相識於老家,自然也想把他帶回去。
沒想到徐夢霜拒絕得這麼果斷。
退一萬步來說,我丈夫葬身的地方,難道我不能選擇嗎?
畢竟幾十年過後,我們還要葬在一起。
“我跟你爸反正都要葬在一起,為什麼我不能選擇地方。”
我抬眼,徐夢霜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她摸了摸鼻子,跟她朝夕相處這麼多年,我自然知道她在緊張。
可是她在緊張什麼呢?
“媽,這邊風水好點,而且逢年過節的,祭拜什麼的多不方便啊。”
徐夢霜笑了笑,帶著安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