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在路旁蹲了一會兒。
本想著等好受些了就起身去買衛生巾。
沒想到忽然下起大雨。
我沒帶傘,被雨淋了個透。
隻好狼狽走進婚紗店內。
店內。
傅斯年望向穿著抹胸婚紗的陸嫻。
眼裏全是驚豔。
以及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他穿著西裝,與陸嫻站在一起。
導購直誇二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傅斯年眼裏的笑意。
在看到我進來後徹底消散。
“不是說讓你在外麵等?”
他向我走來,低聲嗬斥我。
我慘白著臉。
導購為我倒了杯熱水讓我喝。
隨後又為我拿來毛毯,為我披在身上。
連陌生人都知道我此刻的困窘。
隻有傅斯年不知道。
“可明明,你才是我的男朋友。”
我輕聲道。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店裏的人聽得真切。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傅斯年和陸嫻的眼神都變了。
陸嫻自尊心極強。
她一聲不吭將婚紗換下。
眼神泛著水光看向傅斯年:
“對不起,我沒想給你帶來困擾的。以後不會了。”
她說著,留戀看了一眼傅斯年。
決絕衝進雨幕。
傅斯年眼神冰冷看著我,咬牙切齒:
“現在你滿意了?”
他大力扯著我走出去。
我的手腕險些被他拽脫臼。
他將我推在雨幕中。
我跌坐在地。
裴斯年站在幹燥處,居高臨下看著我:
“林渡,你為什麼非要跟阿嫻過不去。
“本來今天她能開開心心試婚紗的,現在全被你毀了!
“作為懲罰,你自己一個人走回去吧!”
他說完,冷冷看我一眼。
坐上車發動引擎離開。
我崴了腳,強忍著疼痛站起來。
一瘸一拐向家裏走去。
有液體滑落在我臉上。
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我在雨幕中一瘸一拐走了一個多小時。
等我到家的時候,身上已經濕透。
而裴斯年,正坐在餐桌前喂陸嫻吃飯。
他眼神溫柔,神情專注。
見我回來,沒有關心我的身體,隻是不耐煩嗬斥我:
“愣在那幹什麼?還不趕緊換衣服?身上濕漉漉的,別生病了把病氣過給阿嫻!”
阿嫻嬌羞錘他一拳:
“我哪有你說的這麼病弱?”
二人打情罵俏,絲毫不顧忌我。
我昏昏沉沉上樓。
在樓梯拐角處,裴斯年叫住了我。
“等會你換好衣服下樓給阿嫻做排骨湯,她想喝很久了。”
陸嫻笑罵他:
“你怎麼淨說我的壞話?咱倆還是不是好哥們了?”
我整個身子都是虛軟的。
無暇顧及二人打情罵俏。
我換了衣服簡單洗漱後就躺在了床上。
當晚,我燒到了三十九度。
半夜,我迷迷糊糊下樓去喝水。
裴斯年和陸嫻還沒睡。
二人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聲音放的很大。
“斯年,我好像發燒了,你能帶我去醫院嗎?”
我近乎哀求跟他說。
他隻是冷冷掃我一眼,語氣涼薄:
“生病了不會去看醫生?跟我說有什麼用?”
瀕臨碎裂的心被他這句話徹底擊碎。
下一秒,陸嫻咬到了舌頭。
裴斯年慌忙托著她的下巴查看她有沒有事。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都能咬到?”
得知陸嫻隻是不小心咬到了嘴唇上的肉,裴斯年還是不放心。
死活都要帶著她去醫院看看。
二人路過我時,裴斯年罕見跟我解釋了下:
“阿嫻最怕痛,你知道的,我先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問過我的情況。
閨蜜時絮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玩。
我那時已經暈倒,沒有接。
放心不下的她來找我。
看見的就是我渾身滾燙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