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傅斯年,盯著他喉結處新鮮的吻痕。
什麼都沒說,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陸嫻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斯年,昨晚上真是謝謝你在醫院照顧我,我煮了雞湯,給你送過來補補身子。”
她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
見我也在,她表情僵硬一瞬,旋即又若無其事道:
“呀,嫂子也在啊?剛好我給斯年煮了雞湯,你要不要喝點?”
我拒絕了。
無意看兩人親熱,我正準備離去。
傅斯年叫住了我:
“等會下班陪我去挑婚紗。
“阿嫻是個女漢子,對這方麵不懂,剛好你不是學設計的嗎?幫她挑一件合適的婚紗。”
下班後我到停車場找傅斯年。
隔老遠就看見陸嫻拉著傅斯年的手撒嬌。
而傅斯年並沒有甩開。
隻是寵溺看著她。
看見這一幕,我忽然想起。
我和傅斯年過一周年的時候。
我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我男發小的手。
他就冷了臉,當著發小的麵跟我吵架。
說我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
同樣的事情在他身上上演。
而現在,他在幹什麼?
我冷笑一聲。
抬步走向二人。
陸嫻見了我,慌忙鬆開傅斯年的手:
“林渡姐,我剛剛低血糖犯了,拉了斯年一下,你不會生氣吧?”
傅斯年剛剛還笑著的臉瞬間陰沉。
他不耐煩看著我:
“林渡,你別什麼醋都吃!”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我輕笑一聲,正要打開車門上車。
傅斯年又出聲道:
“阿嫻暈車,讓她坐副駕吧。”
他命令我。
我打開車門的手一頓。
戀愛九年,傅斯年不是不知道我嚴重暈車。
但他體貼陸嫻,所以寧願犧牲我。
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但連續幾天高強度的工作讓我連說話力氣都沒有。
我低頭坐上後座。
車子剛行駛一會我就開始難受。
陸嫻佯裝埋怨傅斯年:
“斯年,都怪你非要讓我做副駕,這下好了吧,林渡姐開始暈車了。”
傅斯年隻是冷漠往後視鏡看了一眼:
“慣的她,坐後座又不會死,至於這麼矯情?”
我緊抿嘴唇沒有說話。
傅斯年果然忘了。
剛在一起時,他知道我暈車的毛病後。
握著我的手,眉眼溫柔跟我保證。
以後他的副駕隻能我坐。
可我忘了。
誓言最是經不起考驗。
下車時,我跌跌撞撞開門。
在路邊難受嘔吐。
傅斯年靠在車上,不耐煩嘖了一聲。
他嫌我丟人。
陸嫻取笑我:
“林渡姐,你身上也太臭了吧,等會可別把人家婚紗熏臭了。”
傅斯年嫌棄看了我一眼。
見我這麼狼狽,丟下一句:
“算了,你在這等著吧,我帶著阿嫻進去挑婚紗。”
便帶著陸嫻準備進去。
我拉住他的手:
“斯年,我經期好像到了,你能不能幫我買一包衛生巾?”
我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低聲哀求他。
陸嫻在一旁出聲:
“林渡姐,買衛生巾這麼羞恥的事你怎麼能讓斯年去買呢?”
她含笑將我的手從傅斯年身上拂開,有些撒嬌看向傅斯年:
“我跟斯年還要去試婚紗呢,你自己去買吧。”
傅斯年看都不看我,轉身帶著陸嫻走進婚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