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
時絮趴在我手邊睡覺。
我輕微活動了一下被壓麻的手。
她猛然驚醒,問我好些沒。
“好多了。”
我嘶啞著嗓子回答她。
她鬆了口氣,開始勸我跟傅斯年分手:
“你都燒成這樣了,他連醫院都不願意帶你去,你圖他什麼?”
我平靜直視前方,聲音苦澀:
“我打算和他分手了。”
這段時間,傅斯年對我做的種種事情。
早已磨光我對他的愛意。
而發燒這件事,便是導火索。
我徹底看清了他的真麵目。
我在醫院住了幾天。
裴斯年一次都沒有來看我。
出院後,時絮陪我回家。
到家的時候。
裴斯年正坐在沙發上喂陸嫻吃藥。
見我回來,裴斯年冷嘲熱諷:
“還知道回來?一個星期了也不見你人影,不知道的以為你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去了。”
他用最惡毒的話咒罵我。
時絮剛想為我說話。
我攔住了她。
走到裴斯年麵前。
看向這個我深愛了九年的男人。
我毫不猶豫將手高高抬起。
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傅斯年的臉被我扇向一邊。
“現在,立馬滾出我的房子。”
我冷冷看向二人。
傅斯年惡狠狠瞪我一眼,負氣帶著陸嫻離開。
他篤定,我還會求他回去。
像之前那樣。
時絮擔憂看著我:
“真不愛了?”
我點點頭。
我這個人向來都是這樣。
愛的時候可以將整個心都給裴斯年。
不愛的時候,他跟一個垃圾沒什麼區別。
“聽說陸嫻得了胃癌?”
我問她。
聞言,時絮嗤笑一聲。
“你還真信啊?她那個病曆是假的!無非就是想哄騙裴斯年跟她結婚,好滿足她的虛榮心。”
時絮一語道破。
我攥緊了拳頭。
正準備坐在沙發上。
卻發現沙發上有好幾處抓痕。
縫隙裏還有被撕爛的黑絲。
時絮無語看向我。
“他倆玩的挺花。”
我不可置否。
將這些東西一一拍下留存證據。
隨後我和時絮將該搬的東西搬走。
“你真打算去國外發展啊?”
收拾好後,她問我。
語氣裏有些不舍。
我點點頭:
“國外有更多機遇。”
時絮歎了一口氣。
與時絮一起將東西搬到我名下的另一套別墅後。
裴斯年氣急敗壞跟我打電話:
“林渡,你為什麼把我的東西都扔了?”
我莫名其妙問他:
“我的房子我有權處置,況且我給你發過信息讓你回來收拾,你自己把我拉黑了收不到信息,現在還來怨我?”
我回懟。
他應該是沒想到我會反駁他,噎了一下。
“況且你別忘了,你的公司能慢慢做大,我爸也是出了不少錢的,你就不怕我跟我爸告狀?”
聞言他頓時慌了。
他語氣柔和道:
“算了,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我有些懵:
“找我幹什麼?”
“當然是去你那住啊!”
他理所應當道。
“等會把地址發給我,我帶著陸嫻過去。”
他命令我。
時絮被他這不要臉的話驚到了。
我果斷掛斷電話,她欲言又止看向我:
“你就跟這麼一個玩意談了九年?”
我輕笑。
我早就想分手了。
裴斯年沒有做生意的頭腦。
他的公司之所以能做大。
無非是我爸投資投的多。
以及業內的人看在他是林氏準女婿的份上,想著巴結一下我爸。
不然,憑他當初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
早就被坑的連渣都不剩了。
可惜裴斯年是個自負的家夥。
以為自己很有商業頭腦。
可笑。
我爸早就勸我和他分手。
林氏集團的女婿。
決不能是這樣一個外強中幹的蠢貨。
可我舍不得九年感情。
所以才會留在他身邊,慢慢消磨我對他的愛意。
還好陸嫻不負我的期待。
“陸嫻和裴斯年的婚禮是不是後天舉行?”
我忽然問時絮。
她點點頭。
這件事在我們圈子裏不是什麼秘密。
畢竟陸嫻得到裴斯年的肯定答複後就大肆宣揚。
現在好多人都等著看我笑話。
“那就......給他們送一份大禮吧。”
我緩緩勾起嘴角。
裴斯年,你不仁,可別怪我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