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得頭暈眼花,強撐著給自己煮了碗麵。
剛端上桌,就看到謝澤文的包在桌子上。
這是他每天上班都要帶的包,裏麵一般會有重要的文件。
我猶豫再三,還是飛快地吃完麵,拿起包去公司給他送。
我到時,公司門口正是熱鬧。
是謝澤文和薑媛,和一個在叫嚷著的男人。
謝澤文一邊指揮保安趕人,牢牢地握著薑媛的手,把她罩在身後。
我一瞬間覺得恍惚。
因為當年,謝澤文就是這樣把我護在身後,即使被打斷手都沒有放開。
可是現在,他保護的人已經不是我了。
“我男朋友來了,看你還能怎麼欺負我!”
薑媛挽著謝澤文的胳膊充滿氣勢地說。
謝澤文把她攬在懷裏,沒有否認,為她撐腰。
保安把人都拉走了,兩個人都還在深情對望,好像世界隻剩彼此。
要是之前,我可能還是衝上前去質問,可現在,我隻覺得他們兩個惡心。
兩個互相都沒有分寸的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我的時間。
我走上前把包扔給謝澤文就快步離開。
謝澤文突然看到我,愣了一下,很快追上來。
“阿荷,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焦急地說道。
薑媛的淚水說流就流,她哭的梨花帶雨,上前拉住我抽噎地附和道。
“姐姐求你不要介意,我都是為了自保才說的。”
我已經看夠了他們兩個的一唱一和。
“不要碰我。” 我煩躁地甩開薑媛的手。
“啊。”薑媛在我身後發出一聲尖叫,倒在地上。
“你現在都學會動手打人了?”
謝澤文馬上蹲下拉住薑媛,厲聲吼道。
“我沒有。”我無助地說。
我沒有用力推薑媛,她根本不可能是因為我摔倒的。
“你慣會裝委屈,從上學開始就這樣。”他戲謔地說,“有的時候被別人霸淩也是有理由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拉著薑媛離開了。
過去的回憶猛的襲來,我喘不上氣,心臟像被人用力扯出又摔在地上。
謝澤文明明是當年知道我因為校園霸淩受了多重的傷害的人。
現在卻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的話。
看著謝澤文對薑媛的嗬護,我的心都好像變得空洞,幾乎抽走了我最後一絲力氣。
我對謝澤文的愛早已停留在他拉起薑媛的那一刻,是他選擇了保護別人。
我是無力的,竟然沒有更早的發現身邊的人已經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我的心早已經痛到麻木,可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下來。
我們的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因為我已經不再執著於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