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翻找需要去醫院做檢查的病例資料。
突然,幾張照片散落在地,是謝澤文和薑媛。
他們在遊樂場和玩偶一起合照。
在山頂肩並肩一起看日出。
在寺廟一起虔誠地彎下腰許下我不知道的願望。
每一個我想去但是謝澤文說沒時間陪我去的地方,他們都已經去過了。
我拿著照片的手都是顫抖的,明明照片那麼輕,我卻拿不住。
我們在一起的這幾年裏,謝澤文越來越不快樂。
直到今年,他好像偶爾有了些好的情緒。
我以為是公司業務有長進的緣故,也暗暗為他開心。
看著眼前的照片才知道,才更清晰地知道謝澤文說的和薑媛在一起更輕鬆的含義。
我輕撫著小腹安慰自己。
沒關係,這是上天讓我能更堅定的去做流產手術而給我的信號。
等手術做完,我和謝澤文就再也沒有瓜葛了,我也不需要再為他傷心。
到了醫院,醫生見我堅持,便很快安排了當天的手術。
手術時間很短,我一刻都不想在醫院多待,剛恢複一點力氣便硬撐著準備離開。
可我還是高估了我自己,沒走兩步就被人撞到在地。
“怎麼走路的?”一個男聲訓斥道。
我根本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抬眼果真看到是謝澤文,以及他身後的薑媛。
薑媛手裏,拿的是孕婦專用的產檢檔案袋。
“你跟蹤我到這裏?”謝澤文也看到了是我,臉色一沉,皺眉說道。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謝澤文的懷疑已經傷害不到我了,可我還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他好像這才想起來是自己做事心虛,有些慌亂地心翼翼地想握住我的手。
我閃身避開,撐著牆站起來,他還是貼過來。
“她就是說太想要小孩了,所以我們用了人工受精。”說完,他又連忙補充道,“我們沒有發生關係。”
聽到他的話我已經沒有太多吃驚的情緒,
我也期待薑媛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事實就是這麼荒謬。
幸虧在我這裏我和謝澤文已經畫上了句號。
“那我要恭喜你要有自己的小孩了。”我笑著對他說。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不相信我的反應這麼平靜。
“人工受精嘛,無所謂的。”我坦然地點點頭。
謝澤文上下打量著我,像是在判斷我到底說的有幾分真假。
主治醫生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蘇小姐,你怎麼走的這麼快。”
“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麼?”我疑惑地問道。
“手術後的注意事項我都還沒講給你聽呢。”
醫生責怪道,“這麼重要的手術,你自己要多上心呀。”
“什麼手術?”還不等我說話,謝澤文麵露困惑地問道。
“你是她先生麼?她剛剛做流產手術的時候怎麼沒來?”
醫生也不解地看著謝澤文。
謝澤文沉默片刻,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冷笑道,“什麼流產手術,蘇荷你現在都學會拉著醫生一起演戲了。”
我拉住準備上前幫我說話的醫生,把剛剛拿到的流產報告單甩在謝澤文身上。
“不知道你這雙瞎了的眼能不能看清紙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