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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同北大學的校友會上,我認識了梁寬。
他是大我四屆的學長,我進校那年他正好畢業,所以從未見過。
這次來參加同學會也是因為創業遇到困難,想來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幫他。
校友會上,小幾屆的學弟對他冷嘲熱諷。
“曾經風光無限的梁校草還會有求人的時候,真是稀奇呀。”
我順著人群看過去,梁寬臉色蒼白,緊緊握住的雙拳出賣了他內心的憤怒。
但麵上還是雲淡風輕的表情,依舊恭敬把名片遞給其他人。
眼見他們說得越來越難聽,我不顧同伴阻攔衝出去和那些人理論。
在學校裏,我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遇事不公總要強出頭。
所以現場也有不少人認出我來,我把那幾人壓著向梁寬道歉。
後來,梁寬為了感謝我,要請我吃飯。
那時我才知道,梁寬和好朋友一起創建了一家科技公司。
但是一直沒太大起色,後來他的好朋友和他的女朋友卷錢跑了。
一邊是朋友的背叛,一邊是女朋友的出軌。
梁寬傷心了幾天,看著手底下一群等著發工資的員工。
他隻能拉下臉麵到處求人。
我聽說他的經曆後,很是可憐他。
我家是做實業的,爸爸有不少人脈,我求著爸爸給他介紹了不少資源。
有了這層關係,我和梁寬也越來越熟。
不到一年,他的公司就起來了。
也是那年,他向我表明了心跡。
後來,我家出了意外,爸媽在一場車禍中喪生,我成了孤家寡人。
那段時間,我活得痛不欲生,幾次自殺都被梁寬攔了下來。
他推了工作從早到晚地守著我,陪我看心理醫生,帶我出去旅行散心。
因為他的陪伴,我慢慢地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在一起兩年後,我們結婚了,他說他會守護我一輩子。
可是諾言也會有失效的那一天。
婚後一年,他開始打造網紅公司。
簽了十幾個網紅開始直播,做短視頻。
何笑笑就是那一批人,而且梁寬對她的關注也多於其他人。
一次員工聚餐,我聽到他們討論。
說何笑笑長得和他前女友十分的像。
不僅是長相,性格,喜好都如出一轍。
我質問過他,他隻是敷衍地回答:
“何笑笑是公司的頭部網紅,粉絲多,賺的錢也多,我作為上司多關注她很正常。”
“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有很多,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還說我做家庭主婦久了,就喜歡疑神疑鬼。
聽到他的保證,我漸漸放下心來。
矛盾爆發的原因,是他把對門的房子買下來送給何笑笑住。
他的解釋是,何笑笑現在名氣大,要住配得上她身價的房子。
我和他大吵一架,非要他把何笑笑送走。
甚至拿花瓶砸傷了他。
他頂著一臉的血,凶狠的眼神盯著我,緊緊地把何笑笑護在身後。
“除非我死,不然我絕不可能把笑笑送走。”
我崩潰的把家裏的東西都砸了一遍,甚至還去他公司鬧。
潑婦一樣的我和溫柔美麗的何笑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從那之後,梁寬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因為他知道,他回來一次,我就會鬧一次。
鬧多了,我也累了,閨蜜看我的精神不太好,帶我去看醫生。
我才知道,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