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打完了點滴,待到了很晚才回去。
蔣逸淮不在,我窩在被窩裏,身子蜷成一團。
我沒開燈,手機一直在響。
蔣逸淮全程維護陸清婉的視頻和照片衝上了熱搜。
我忍著眼眶的酸澀繼續往下刷的時候,蔣逸淮回來了。
他洗過澡了,可身上那股陸清婉的高奢香水味還是刺的我頭痛。
我往旁邊動了動身子,卻被蔣逸淮一把撈進懷裏。
溫熱的呼吸灑在後頸,我猛地一顫。
“還在生氣?”
我沒說話,蔣逸淮就抱得更緊了些,和我道歉。
“今天是我衝動了。”
“就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薑早,你別多想,我喜歡你了,就不會喜歡別人。”
他解釋的溫吞,可卻容不得我拒絕。
多年前,將逸淮也這麼和我說。
可陸清婉回來了,這一切都不做數了。
“明天跟我回老宅吧,過幾天我們補辦婚禮。”
我嗓子又黏又啞,連說話的欲望都沒了。
蔣逸淮覺得我同意了,吻在我唇角,連一句話也不願多說,沉沉睡去。
可我卻徹夜難眠。
腦子裏像有刀子,我吃了好多藥。
我蹲在床邊,翻看著陸清婉的動態。
照片一角的垃圾桶裏,深色的領帶愈發刺眼。
我送給蔣逸淮的生日禮物。
他說喜歡,不舍得戴。
今早我親手為他係上的。
可是他把它丟了,連同我們這些年的感情,皺巴巴的,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