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是陸家的私生女,可卻和蔣逸淮青梅竹馬,被他捧在心尖上護了十幾年。
直到高三那年,蔣逸淮為了保護陸清婉受了很重的傷,因此錯過了高考。
可安然無恙的陸清婉卻在蔣逸淮做第三次手術的時候被陸家強硬送出了國。
也是那段時間,我成了蔣逸淮的護工。
蔣家給了我很多錢,然後再也沒來看過。
醫生說,蔣逸淮很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所以那段時間蔣逸淮的脾氣很不好,打砸都是常事。
可我不惱不怨,兢兢業業地照顧著他。
那時候的我覺得,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
所以後來蔣逸淮這塊冰山好像真的被我暖化了吧。
他不再抵觸我,甚至在我被譏諷的時候出麵維護。
我依稀記得那天,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眉目鋒利,將我護在身後,潑了那人一身泔水,冷著臉讓他滾。
也是那天,蔣逸淮和我表了白。
他坐在落地窗前,餘暉將他勾勒的愈發好看。
那種安全和歸屬感讓我不由自主地點了頭,甚至都忘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也曾經為了陸晚清差點將人打殘。
可當時,我太累了。
後麵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我學校醫院兩頭跑,陪著蔣逸淮康複。
我記得蔣逸淮重新站起來那天,從人群簇擁裏緩緩走向我,然後抱得好緊,激動地快哭出來:“薑早,你看見了嗎,我能站起來了!”
那天的太陽比往常都要暖。
他說,以後都不會再讓我受委屈,要好好愛我。
所以即使經紀公司不允許公布我們的關係,我也沒有怨言,依舊默默跟在他身後。
我生日那天,蔣逸淮說會在最盛大的舞台上,公開我們的關係。
他將我揉進懷裏,溫柔地吻我:“薑早,我喜歡你,全世界都得知道。”
可我們都忘了,蔣逸淮心裏有個死結。
陸清婉回來了,我就不重要了。
什麼苦盡甘來,日久生情啊,還是抵不過年少情深。
五年,我還是備胎。
而我自以為和蔣逸淮堅不可摧的婚姻,也和蒲公英一樣,一吹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