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王總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溫副總可是最後一個來的,要自罰三杯啊。」
我臉色難看無比。
所有人都知道,王總好男色。
前幾年他就盯上了我,直白地問薑輕語,多少錢換我。
薑輕語冷冷一笑,當場就拿起酒瓶在他頭上開瓢。
她凶狠地環視四周,警告所有人,「誰敢動溫少虞,我就跟他玩命。」
那天晚上後,所有人都知道了,薑家大小姐有一個誰也不能動的逆鱗。
可如今,薑輕語隻是冷漠地看著我,「王總叫你喝,你不給麵子嗎?」
我臉色蒼白如紙,眸中閃過痛色。
我剛剛做了胃鏡,查出了胃炎,醫生說我再不戒酒就要胃穿孔了。
我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於是勉強撐出一個笑,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茶杯。
「王總不好意思,我前幾天查出了胃炎,實在喝不了酒,我以茶代酒敬您。」
「哎哎哎——」林宇琛奪過我手裏的茶杯,擰著眉看我:「溫副總這是看不起王總嗎?談生意哪有喝茶的啊?」
王總臉色難看,又忌憚薑輕語,沒有說什麼。
林宇琛不甘心,輕輕拽了一下薑輕語的袖子。
薑輕語給了他一個無奈又拿他沒辦法的眼神。
把酒杯重新塞回我的手裏。
「溫副總跟你們開玩笑呢,他可是千杯不倒的,之前我們出去喝酒他一個人能把一桌人喝趴下。」
她輕拍我的肩膀,眼含威脅。
「你說是吧?」
她湊到我耳邊低語,「手術費。」
我臉色淒然,自嘲一笑,接過酒杯,「是!剛剛開玩笑的。」
我仰頭把白酒倒進嘴裏。
一杯接一杯,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胃裏由一陣陣抽痛變成尖銳的刺痛。
昏倒前我好像看到薑輕語臉上露出的慌張、焦急。
我自嘲,我真是犯賤。
薑輕語怎麼可能還會關心我?
她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因為我是破壞她幸福家庭的小三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