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應她的隻有我無盡的沉默。
沒多久,背後就傳來震天響的摔門聲。
我知道,這是許悅一貫開啟冷戰的信號。
可這次,我沒有像以前一樣惶恐不安,隻是麵無表情地摸出兜裏的煙。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眼前的煙霧繚繞讓我的視線漸漸模糊。
我和許悅是相親認識的。
見第一麵時,她溫婉動人的容貌瞬間就勾走我的魂。
都說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這點我承認。
一開始我就像無數個普通男人一樣費盡心思地討心愛之人歡心。
但她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我逐漸有些心灰意冷。
可後來事情有了轉機。
疫情最嚴重那一年,我獨自在離家千裏之外的出租屋裏忍受病痛折磨。
無數個瞬間,我甚至覺得自己熬不下去了。
發現我失聯之後,她帶上急缺的藥品和口罩,連夜開車5小時親自來照顧我。
她隨意挽著頭發,溫柔地攪動著碗裏的熱粥,冰冷的房間內裏飄散著蔥花的清香。
那一刻,我發誓會一輩子對她好。
後來我們順理成章的走入婚姻。
就當我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時,她的初戀顧北出現了。
那天深夜下著暴雨,蘇悅特地來接加班的我回家,還特意帶了一件厚外套。
一路上我們還在有說有笑地談論著回去吃什麼夜宵。
可她看到一條信息之後臉色驟變,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
我急切地詢問她發生什麼事。
她深吸幾口氣,猛踩了一腳刹車,衝我冷聲說道:“下車。”
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她就不顧外麵的雷鳴電閃,將我推搡下車。
暴雨瞬間將我渾身淋透,疾馳而去的車子險些將我剮蹭倒地。
那天,直到淩晨2點她都沒有回家。
心急如焚的我最後在她數年不更新的微博小號上看見她的動態。
“這麼多年,我也沒忘掉你。”
照片裏,她在機場和顧北緊緊相擁,雙眼噙淚。
我多年的真心以待,抵不過顧北和她隨口說的一句:“我還沒忘了你。”
或許在那天,我就應該識趣離開。
可心底的那些不甘讓我在這段畸形的感情裏苦苦糾纏。
到最後,我還是輸的一塌糊塗。
燃燼的煙頭燙到我的手指,我狼狽不堪地扔掉煙蒂,抬腳來回碾碎。
再抬頭,許悅淚眼朦朧地站在我麵前,麵帶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