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她不知說了什麼,隻見陸硯的臉色越來越黑。
最後他掐斷電話,一雙漆黑的眸子冷冷地望著我,不帶一絲感情。
他一字一句地咬字:“沐蕎,我有沒有警告過你,讓你別動滿月和她腹中的孩子。”
“和我有什麼關係?”
“滿月被綁架了,她說是你派人將她綁走的。”
“嗬。”
我的這聲嗤笑將陸硯的怒火瞬間點燃。
一雙大手禁錮住我的脖頸,頓時將頸間所有空氣抽走,“滿月和寶寶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手上的力道還欲加重,卻被許廷之一把推開,“不趕緊去解救你的小三,在這裏發什麼顛?!”
陸硯聞言,彷佛被這句話點醒般,大步流星地急匆匆趕出去。
而我隻靜靜坐在座位上繼續刷著題,這些都不曾影響我。
一直到傍晚時分,頭發淩亂的梁滿月被陸硯找回來。
放出來的畫麵裏,男人一身風衣將嬌小的女人抱在懷中。
梁滿月雙眼通紅,姿態依賴地依偎著他。
“阿硯,別再推開我了好不好?”
一枚吻落在她額上,“好,我答應你。”
一個小時後,一則消息引爆熱搜。
我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是原先力主我和陸硯離婚的陸太,如今眼見著和我離婚後陸硯在集團的地位日趨走下。
便想著將梁滿月腹中的孩子打掉,讓我和他重歸於好,這才有了綁架案一事。
一時間眾人唏噓,曾經耀眼的沐氏集團和兩夫妻之間的感情,如今卻成了這般田地。
經梁滿月被綁架後,陸硯再沒來學校學習過課程,也再沒出現在我麵前過。
媒體拍到的畫麵,他放下所有工作專程陪她在醫院裏養胎。
從前那雙被稱為價值千金,定奪無數合作的“黃金手”,如今挽起袖子為心愛的女人洗手做羹湯。
可笑的是,從前在家裏,我體諒他在外工作辛苦,從不讓他動手做家務。
我心下唏噓,對此卻無太大的在意。
如今和陸硯離婚三月,我早無當日那般的悲痛心境。
七月初,梁滿月找上我。
令我驚奇的是,她原先顯懷的肚子如今卻平坦至極,再看不出任何懷孕的痕跡。
見我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梁滿月戚戚然地笑了,笑得寥落:“我流產了,你很高興吧?”
緊接著便聽見她道:“是陸硯的媽媽,她耿耿於懷你們的離婚,總以為是我造成的,想方設法害我流了產。她根本想不到你之所以選擇和陸硯離婚,是因為陸太七年以來的咄咄逼人和她二字對你日趨的冷漠,而我隻不過是一個導火索罷了。說來也真是可笑,她卻將這一切的原因都歸結於我。”
我點點頭。
連梁滿月都能看懂的,我的前夫和前婆婆卻怎麼也明白不過來。
可笑至極。
我的視線再次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語重心長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因為不久前,我也失去了一個孩子。”
“什麼?”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