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我在保鏢的攙扶下出了老宅。
車子剛打著火就在後視鏡中看到陸硯追上來的身影。
他跑得很急,發絲飛揚。
像極了十八歲時遇到的那個少年,隻是到底物是人非了。
“不用管他,我們走吧。”
我回到家後,翻出這些年所有有關我和陸硯的回憶。
我們上學時穿著校服的青澀合照、我們第一次接吻時吃的那款草莓口味的糖、去大理時他送給我的瓷器禮物…
我以為我的心臟已經在聽到梁滿月腹中孩子是他的時已經停止激烈的跳動,從此能接受他不再愛我的事實。
可沒有,翻看這些回憶時淚水還是忍不住落下,到最後打濕了幹淨的妝麵。
這棟房子很大,傭人們都已歇息,隻剩我一個人坐在衣帽間的地下失神。
最終我將那些回憶通通丟進垃圾桶,撿了些要穿的衣服和要用的洗漱用品放進行李箱,坐上車離開這棟滿載著愛情回憶的別墅。
陸硯是第三天早上才得知我已離開家的。
他的電話打進來,短信發到我手機,我都不曾接起,也沒有回複。
可他卻喋喋不休起來:
【蕎蕎,你什麼時候回家呀,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我錯了,隻要你回來,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蕎蕎,你回來好不好?】
…
上百條的短信,我隻會回複了一句:【什麼時候有時間,抽空把婚離一下。】
這下輪到那頭不說話了。
不過我也沒到沒他不能活,不離婚就過不上瀟灑日子的時候。
我搬進了市中心的平層公寓裏,還申報了首都大學工商管理碩士的學位,這於日後在職場上很有優勢。
入學第三天,我便認識了新的好友。
那是位小我三歲,尚在創業初期的畢業大學生。
他和我請教創業的方法,上市的企劃。
有時候我們會互相請對方吃飯。
一次下課時我們到學校附近吃飯,正撞上陸硯和梁滿月。
他似是心情不佳,梁滿月屢次和他說話,他都蹙著眉一聲不吭。
直到和我對視上,男人的眉蹙得更緊了,眉間的弧度彷佛能夾死蒼蠅:“沐蕎,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還沒離婚,你就和其他男人勾搭上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為了他才和我叫囂著離婚的吧!”
“喂,你說話別這麼難聽,我和蕎蕎暫時隻是朋友的關係。”許廷之向前一步,橫在我和陸硯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