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這個女人很莫名其妙。
我的記憶裏從來都是我一個人,沒有什麼妻子。
許瑤顯然因我的話臉上的喜悅變為不甘和震驚。
她湊近我,說道:“我真的是你的妻子許瑤,我們結婚三年了。況且你已經服下藥了,怎麼還會不認識我?”
我:“......”
我一言不發,隻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看著她。
這讓許瑤不能接受。
她紅著眼眶站在原地,半天才給那邊的人打去電話:“我已經給他服下了藥物,怎麼還會想不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我們結婚三年又不是一朝一夕他總不至於什麼都記不起來吧!”
那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又給了許瑤希望,掛斷電話後她再次拿出一顆藥讓我服下,眼神希冀。
“陸川,這是實驗室最後一顆能恢複記憶的藥,這次服下後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我在她篤定的神情下再次服下。
三分鐘到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人,除了漂亮,再沒其他特別的印象。
“抱歉,我真的想不起來你是誰。”
眼前的女人胸脯起起伏伏,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般,“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是假裝失憶的對不對?”
“陸川,你那麼愛我一定不舍得把我忘了。你在我還和阿澤在一起時便對我一見鐘情,後來阿澤出國,你說無論我愛不愛你你都願意娶我。”
“你更是把每個月的工資上交,即使知道其中的大半都將被我用來貼補他在國外的生活;我提出分房時是因為嫌棄你,想每晚睡覺前和阿澤打視頻......”
不知不覺中許瑤的聲音裏染上哭腔:“我所有的不好你都能容忍,為什麼這次不願意和我重新開始呢?”
聽完這一番話,我眼中的情緒更冷,麵無表情推開了她。
“許小姐,我確實是失憶了,也做好就算恢複記憶也不會和你重歸於好的打算。”
這段婚姻裏從一開始就是之前的我太過卑微,對於許瑤愛到無下限地縱容她的所有舉動,包括她的心猿意馬。
自輕自賤的下場便是旁人的沒有一絲尊重。
回頭不是岸,我更應該向前看。
我不顧許瑤淚眼婆娑的哭訴和請求將她請出了家中,隨後便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等到第二天上班出門時,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孤零零地坐在樓梯間內。
許瑤見我出來忙跑上前,“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已經恢複了記憶!我們科研室的教授說了,那兩顆藥劑量大,不會存在繼續失憶的可能。”
見我一臉無奈,她繼續說:“或者你要是想打消我的猜疑,大可以和我去科研室驗一趟,倘若結果顯示你還在失憶中那我保證今後都不會纏著你。”
我耐不過許瑤的再三請求,隻好和單位請了假隨同她去科研室。
躺上冰涼的實驗床,白熾燈光打在眼前我隻覺頭暈腦脹。
我能感知到冰冷的儀器正在檢查我的腦部神經,帶來陣陣的麻痛。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