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不理許連山之後,他偏偏會纏著我。
我在公司辦離職手續的時候,平時和我比較熟的一個同事笑著對我說:
“怪不得我們陳大經理突然要離職呢,原來是好事將近呀!”
說完遞給我一個心照不宣的打趣眼神。
我不明所以,跟著她來到前台。
前台放著一束巨大的玫瑰花,擺成愛心的樣子。
上麵一張愛心形手寫卡片:
“陳念夏,我愛你。”
往日都是我親手幫許連山整理材料,對他的字跡再熟悉不過。
我拿起那張卡片看了很久,反手丟進了垃圾桶。
接著抱起那束玫瑰,問同事:
“喜歡嗎?”
同事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喜歡啊。”
我便直接塞進了她懷裏,笑著對她說∶
“寶貝,這不是求愛的玫瑰,這是求原諒的玫瑰。”
求原諒的玫瑰,我不要。
我一直很愛玫瑰花,在家裏養了許多,玫瑰花開時,一室芳香。
可是方嬌嬌住進來以後,嫌棄玫瑰開得張揚,看了不開心。
許連山便縱容她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把一整個陽台的玫瑰花都毀掉。
我質問他也隻得了一句∶
“嬌嬌有抑鬱症,你讓讓她。”
現在我收到了許連山的一大束玫瑰,可我再也不是那個愛著許連山的陳念夏了。
辦完手續後,我從公司離開。
哥哥約我在附近的餐廳吃飯,距離不遠,我便慢慢走著。
我餘光中好像瞥到一抹身影,但當我回頭時,又什麼都沒有。
我沒多想,到了餐廳和哥哥吃飯。
哥哥打趣我這戀愛腦持續時間之久。
我看著哥哥關切的眼神,心裏漫上一絲委屈,不自主地紅了眼眶。
哥哥看我這副樣子,抬手摸了摸我的頭,輕聲安慰我。
就在這時,許連山突然闖進來,不由分說地把我拽起來∶
“好啊陳念夏,我說你最近怎麼怪怪的,原來是有了新歡!”
許連山就和我家裏人見過一次,那次哥哥忙業務不在場,他自然不認識哥哥。
我掙紮了一下,沒掙開,擰著眉:
“許連山你放開!這是我哥哥!”
許連山諷刺一笑,臉都黑了:
“哥哥?我看是情哥哥吧!”
“要不是嬌嬌告訴我,我還被你蒙在鼓裏呢!”
我震驚地看向他,第一次發現許連山的臉皮竟然這麼厚,他才是方嬌嬌真正的情哥哥吧。
哥哥再也看不下去了,拽著許連山的領子往他臉上狠狠招呼了一拳。
許連山吃痛之下把我鬆開,向後踉蹌了幾步。
哥哥趁機把我攬在懷裏,而方嬌嬌站在一旁捂嘴驚呼,急忙扶住許連山。
許連山隻是狠狠盯著我:
“陳念夏,跟我走。”
哥哥冷哼一聲:
“跟你走?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的親妹妹為什麼要跟你走?”
許連山臉色變幻幾番,猶疑不定:
“真是你哥?”
接著他表情一遍,衝我哥說∶
“不好意思哥,誤會了,但是念夏是我女朋友,跟我走也沒什麼吧?”
我哥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番陳嬌嬌挽著許連山的動作∶“你不是有你的情妹妹嗎?還要我妹妹做什麼?”
許連山聽了這話動作一僵,連忙甩開方嬌嬌的手,反過來拉我:
“念夏,跟我走。”
方嬌嬌在一旁臉色發白,默不作聲,隻是看著我的目光像是能噴出火。
我緩慢而堅定地揮開他抓住我的手:
“許連山,我不要跟你走。”
接著便和哥哥一起離開了這個包廂。
身後傳來許連山的咒罵聲。
哥哥出言諷刺:“你都要離開他了,她又開始裝深情了,有什麼用呢,真夠搞笑的。”
是啊,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