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後第三天,我準備出院,林澤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
爸媽替我辦完了出院手續,我們正要走,林澤穿著白大褂,帶著一群醫生進來查房。
看到我們打包好了東西,眉頭一皺:
“等我查完房,送你們回去。對了,孩子呢?”
他還有臉問孩子,合著真的是一顆心都放在了江晚身上,對實情一概不知。
我站起來,走到他麵前,戳著他的心口說道:“林大主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還記得問自己孩子呢。
怎麼,人家張科長回來了,江晚不需要你照顧了啊。”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提起江晚和她老公,林澤臉上有些掛不住:
“向晴,我問你,孩子呢?”
我發瘋似的流著淚:“孩子?你問你的好同事們啊?他們沒告訴你孩子死了嗎?”
他大怒,伸手抻著我的領子:“向晴,你在發什麼瘋?你是不是神經病,詛咒自己的孩子。”
我盯著他,拉下他的手:“林澤,我就是神經病,才會瞎了眼嫁給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玩意。”
我爸過來,當著眾人的麵,就給了林澤一耳光:“林澤,你個混賬東西,沒人性的畜生,上趕著給人伺候老婆,你賤不賤?”
林澤被我爸打懵了,反應過來後開始還手。
也許是同事們看不慣他的做法,竟沒人拉架。
我現在要不是身體沒力氣,我恨不得上去撕爛他的嘴。
林澤在我爸手下沒占到便宜,眼鏡都被打掉了,臉上也被抓的五花八門的。
有家屬路過,才合力將他和我爸拉開。
“向晴,我看你們一家子是瘋了。”
“我就是瘋了,我孩子都沒了我能不瘋嗎?林澤,我要跟你離婚。”
他看著我,一臉不可置信,好像我提離婚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你說什麼?孩子怎麼了?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離婚。”
林澤瞪著我,眼珠子像要飛出來:
“我不同意離婚,今天誰都別想走。”
說完,就報了警,揚言要把我爸拘起來。